杜小曼竖起眉毛道:“我开的是酒楼又不是什么高雅会所,要那么雅做什么?这几盏灯,乃是一种活泼的点缀,这叫庄谐并重,雅俗共赏,懂吗?”

时阑的嘴角抽了抽,无奈地摇了摇头。

杜小曼指着头顶的几盏灯问谢况弈:“难道很俗吗?”

这几盏灯是杜小曼和绿琉碧璃在夜市上淘来的,灯罩外画着牡丹海棠,金鱼虫鸟,五颜六色的,杜小曼觉得店里的颜色太过单一,特意买来挂在大堂中调解气氛。

谢况弈仰首欣赏了片刻那几盏灯,诚恳地说:“挺花哨。”

杜小曼觉得自己的审美观被鄙视了,四下看了看说:“可能是因为现在墙上太空太白了,才显得它们比较花,等回来买几幅字画什么的楼上楼下挂挂贴贴,不就雅了吗?”

谢况弈道:“说起字画,我看酒楼的堂中大都挂着菜牌,你是不是先写好菜牌挂上,再去想字画。你不是三天后要开业?”

三天后是五月十八,杜小曼入古随俗把开业时间定在了这个吉利的日子。

她倒吸一口气:“惨了!”

谢况弈和时阑都满脸惊诧地看向她,在去往厨房的门前徘徊的曹师傅和胜福也讶然地停住了脚。

杜小曼无力地拍了拍额头:“完了,这几天都忙糊涂了,到了现在,新的店名还没想!”

最大课题,在两天之内确定新店名,而后制作门匾。

酒店的大堂内,气氛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