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就是要在阅遍地瓜后才能凸显出珍贵啊!

杜小曼几乎是热泪盈眶地盯着那个让天地一片光明的身影——安少儒。

原来,他也是来杭州的。

安少儒独自一人,信步前行。杜小曼拉着绿琉和碧璃向后面退了退,虽然安少儒很养眼,但她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并不打算与他打交道。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简单。

路上太拥挤,她后退时一个没留神,撞到了路边的一个算命摊,算命的签筒被撞落在地,竹签全撒了出来。

杜小曼连忙和摊主赔不是,绿琉和碧璃手忙脚乱地帮着收拾签筒,好容易收拾完,一抬头发现安少儒近在眼前。

安少儒含笑道:“这位公子,你是在池渊城内和谢少主同行的……”

杜小曼立刻拱手道:“正是正是,没想到在这里碰见安公子。在下姓杜,名晓,字晓慢,原来安公子也是来杭州的。”

安少儒道:“再次相逢,当真是有缘。在下本就是杭州人氏,那日是去接一位旧友,归途遇见杜公子与谢少主。不想两位竟也是来杭州,杜公子今日出门,未和谢少主同行?”

杜小曼道:“哦,谢少主啊,我只是路上碰见,搭他的顺风车船到杭州而已,进城之后就分开了。今天只是随便逛逛。”

安少儒又笑了笑,道:“既然有缘相遇,不知在下可能冒昧请杜公子进酒肆一饮?”

杜小曼犹豫了一下,既然已经遇见了,太拿捏作态反而会引人怀疑,于是大方地道:“多谢安公子,我这人一向脸皮厚,可就真的答应了啊。”

于是乎,片刻之后,杜小曼就和安少儒坐在西湖边最大的酒楼二楼精致的靠窗雅座上,品赏风景和香茶。

他们能有位置吃饭,并不是安少儒面子大,而是酒楼中的人突然少了很多,只剩下店内满桌的杯盘狼藉。剩余的几个客人都在神色匆匆地催着结账,像是有什么事情赶着办。

杜小曼奇怪道:“刚才我来的时候人还挺多,怎么一下子全没了。”

店内的小伙计边上菜边道:“原来几位还不知道,今天下午杭州城的三大花魁游湖,人人都到西湖边上占位置去了,几位快些用饭,兴许……”双眼在杜小曼和绿琉碧璃的脸上转了一圈,笑嘻嘻地转过话头道,“其实不过是三个勾栏姐儿出来逛而已,没什么好看的。几位慢用。”

杜小曼等小伙计离开后道:“这个小伙计,前言不搭后语的。安公子,莫非你也是来看花魁游湖的?”

安少儒道:“在下只是忽发兴致,想来西湖走走。昨日刚回杭州,未想到竟有这样的风流事。”执起酒壶,要替杜小曼添酒。

绿琉碧璃连忙从下首起身:“公子爷,这种事情理当小人们来做。”杜小曼对安少儒抱抱拳头:“安公子,不好意思,在下对酒这种东西有些过敏,沾一滴就全身发痒,实在是失礼了。”

安少儒温和笑道:“无妨,其实在下也不擅酒,既然杜公子不能饮,不如换茶上来。”喊了小伙计撤下酒壶,换上香茶。

杜小曼和安少儒边吃边攀谈,借空打量店中的摆设。这家酒楼装修的不错,楼下清一色朱红色的方桌方凳,楼上的雅座用屏风隔开,桌椅奇巧雅致,碗碟与楼下的样式不同,玲珑别致。墙壁上挂着字画,雕花的窗户也很漂亮。

装修到这个水准,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杜小曼想得出了神,碧璃坐得离她近,小小声地咳嗽了一下。杜小曼急忙回过神来,对安少儒笑笑:“对了安公子,我正好有件事情要请教你,你是杭州人,知不知道在哪里订桌子椅子之类的比较便宜一点?”

安少儒微微皱眉道:“在下却还真的不曾留意过。杜公子是否急用?”

杜小曼道:“实不相瞒,在下,刚刚买下一座店面,也准备做酒楼生意。唉,就是置办摆设比较麻烦。对了,安公子,开张之后请多来捧场啊。”

安少儒笑道:“原来杜公子竟是位豪商。桌椅的价钱,在下虽不懂,但可以打听。开张之日,一定备礼以贺。”

杜小曼连声道谢。她并没有告诉安少儒她的店在什么位置,安少儒也没有问。古人是很会讲客套话的,不能当真。

又坐了片刻,安少儒说还有事待办先行告辞,杜小曼也说要赶着查看其他家,安少儒结了酒钱,彼此客客气气地互相道别。

从西湖逛过来,再逛了几家茶楼酒楼,杜小曼吃得肚子发胀,绿琉和碧璃也连声说撑得难受,察看工作暂停。路过绸缎庄时,又顺路订了几套衣裳,再回客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