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天为了防止陈赞滚下去,将他的脚夹在自己双腿间,手圈在陈赞腰间,鼻子在陈赞脖子上蹭了蹭,贪婪地呼吸陈赞的味道,然后满足地叹息了一声:“要是永远都这样就好了,只有我们,没有别人。”

陈赞窝在他怀里,也不挣扎,只是接过话头说:“要是只有我们两个,哪里还有现在的清闲。”

谈天埋首在陈赞颈间:“说的也是。”

车内有空调,车厢匀速地行进着,偶尔发出咔嚓咔嚓的摩擦轨道声,像个安稳的摇篮一样。两个人都坐了一下午的车,此刻放松下来,倦意上来,便止不住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谈天警觉醒来,陈赞似乎也醒了,他迷迷糊糊地说:“是不是来人了?我上去吧。”

谈天帮他将被子掖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用,你睡着,我上去。”

谈天刚准备上去,卧铺车厢的门开了,两个女孩提着行李箱走了进来,一个说:“就这了。”

另一个说:“哎妈呀,总算到了。”一口地道的东北腔。

两个女孩唧唧咕咕说了一会,终于安顿下来,谈天已经到了上铺了。穿蓝绿色羽绒服的女孩说:“呀,这里有两支玫瑰,谁放的?”

陈赞其实也醒了,但是没有睁眼睛,只听见谈天说:“我放的。”

那女孩看了一眼谈天,眼前一亮:“你也是学生吧?”

谈天点点头。

女孩又问:“在哪里上学?哪个大学?”这个时间正是各地大学生返家的高峰期,她会这么问很正常。

谈天摇摇头:“我不是大学生,还在读高中。”

那个女孩略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又问他去哪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