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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太子口说无凭,有何证据?”司徒安静深吸口气,努力地吞了口唾沫,她咬牙切齿;恨这些年巧舌如簧,便是将没有的事情都说得跟真的一样;可偏偏竟然还无懈可击,甚至连个漏洞都找不到。

凤城歌沉着脸,“本太子离开时,曾将代表我凤临国太子妃的鸾凰上卿佩交给她,作为信物。”

“凤太子就算说谎也说个好听的,这鸾凰上卿佩没有凤氏皇族血脉可是带不上去的。”司徒安静闻言轻笑一声。

凤城歌饱含深意地斜睨了司徒安静一眼,“看来司徒皇后对我凤临皇室颇为了解,连这种不为人知的秘闻都知晓。”

“……”司徒安静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口快,低首垂眸,“这种事情在云都也不算什么秘密,本宫自然是知晓的。”

“哦?”凤城歌嘴角斜勾,似笑非笑;“不过司徒皇后这话可当真没有说错,鸾凰上卿佩乃我凤氏皇族流传下来非我凤氏皇族血脉不可佩戴。”当然其中还有更为秘密的,只是却无须让他们知晓。

“那现在这枚玉佩何处?凤太子该不会说已经随着冯望月的尸体陪葬了吧?”孟氏深吸口气,出口却很是犀利。

这时,一直站着旁边,雷雨涟涟默默含泪的洛倾雪却是抿着唇。

“那玉佩,在大小姐的身上。”姜嬷嬷却是陡然开口,跪倒在地,“老夫人,望月郡主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些年瞒着您们,是老奴对不住;但大小姐和少爷却是顶顶好的,他们也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洛族的事情。”

洛秀怜却是猛然开口打断姜嬷嬷的话,“从未做过对不起洛族的事情?哼,一双父不详的孽种,霸占着我镇北侯府嫡子嫡女的地位难道就不是对不起洛族了?我娘和我弟弟怎么死的,难道不是她的杰作?”

“孟姨娘和六少爷他们放火自尽,此事镇北侯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五小姐你想要冤枉大小姐,也得有证据才是。”姜嬷嬷低着头,咬牙切齿。

“哼,如今整个镇北侯府都被他们兄妹把持,自然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洛秀怜昂着下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怎么害死了我娘和我弟弟,害得父亲重伤,霸占我镇北侯府嫡子嫡女的位置十五年还不够,还要霸占我洛家祖辈以性命打下来的基业吗?”

闻言,洛倾寒站出来,声音清冷,“既然如此,这镇北侯的位置明日我便向陛下请辞,这左军虎符,我明日便交回陛下,从此洛家军所有事情与我再无半点关系。”

洛秀怜脸上尚未来得及露出半点喜色,孟氏就陡然面色变得苍白;如今镇北侯府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洛倾寒当真向皇帝请辞交回虎符,那镇北侯府、洛氏一族就当真是完了;甚至比起当初的孟族还要不如。

“我洛倾寒堂堂三尺男儿,还没有离了洛家便过活不得的地步。”洛倾寒本就不擅长说话,语气清冷得,让整个院子里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几分。

洛倾雪嘴角斜勾,“我兄妹既然不是洛氏血脉,这洛家的东西,我们自然要不得。”

“哼。”洛秀怜顿时一颗心便落了下来。

“不过,众所周知,当年外祖母与母亲准备的嫁妆那可真真是十里红妆,我与哥哥离开洛族,拿回母亲的嫁妆,不算过分吧。”洛倾雪转头看向掌管礼部的尚书,然后看向司徒安静,手上握着一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明黄圣旨高举着,“太祖皇帝懿旨在此。”

“太祖皇帝千岁千岁千千岁。”

顿时整个大堂跪倒一片;包括司徒静安都不得不福身下去。

洛倾雪却是淡淡地笑着,“蒙太祖皇帝错爱,曾有懿旨,母亲的嫁妆只属于母亲一人,其本人乃至子女出嫁,可自行分割,若母亲不在了,这笔嫁妆由我们兄妹三人全权处置。”

“不,不,假的,肯定是假的。”孟氏扬声。

“我镇北侯府养了你们兄妹十五年,难道就不该付点儿代价吗?”洛秀怜也是气急,要知道当年冯望月出嫁,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十里红妆;一百八十抬嫁妆,可不只是走走过场,那可是满满的一百八十抬。

其余的贵女出嫁,两名下人一抬,可冯望月的嫁妆,那可是四个人一抬,其中的份量可想而知;还有以当年太祖皇帝与太长公主对她的宠爱,给的压箱银也定然是不少。

洛倾雪却是冷笑一声,“镇北侯府养了我们兄妹十五年不假,可这十五年,母亲陪嫁的七座庄子,四十七家店铺的盈利又该怎么算?我只是要求拿回母亲的嫁妆,可没有给你们算过这些年那些本该是圣上赐予母亲的东西却被你们瓜分得一干二净,这笔账又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