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二也摇头,“所以说这事儿蹊跷呢。”
难得碰上个乐于打听也愿意说闲话的,却不料越聊越迷糊,原本的疑问是解开了,更多的新疑问又冒了出来。和小二一起往楼下走的时候,既灵有点后悔自己的多事。
小二见她眉头深锁,便宽慰道:“姑娘,我不知道你和谭家有什么交情,但这事儿呢,其实你也不用太过在意,毕竟人家谭二少都想得开,一天天该吃吃该喝喝该乐乐,和谭夫人还有大少爷的关系也处得还行,过的日子要和我们这些苦人比,那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不用谁可怜。谭员外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还养着外宅……呃,这话你就当没听过啊,千万千万。”
既灵看着小二硬生生把话咽回去的懊恼样,终于露出午后苏醒后的第一丝笑。
显然,二少爷的来历已成槐城人茶余饭后的消遣,只要背着谭家人,可以随便聊,但谭员外眼下这方外宅,估计就是秘密了,没准知情人还被谭员外封了口,这一时说走了嘴,就比较尴尬了。
既灵不关心谭员外的风月事,故而全当没听见,足下一点,轻盈跳入漂在正堂中的木盆——半块碎银子,这盆现在归她了。
“姑娘千万小心——”店小二不知她要去哪里,但对于出手大方的客人,总是要送上一些叮嘱。
既灵背对着他挥挥手,而后光洁瓷盘浸入水中,开拨。
经过一夜,既灵的划船技术已十分熟练,加上无风无雨又是顺流,很快便抵达谭家。
这一次小厮没再通禀,直接毕恭毕敬引既灵入宅。
仍是后院,仍是茶厅,仍是谭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