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日太后的砍头懿旨下来,你倒真不用越狱了。”欧阳宇轩的脸一沉,冷冷道。

玄尚之惊得一颤:“太后要杀我?怎么可能!哥哥他说……”

“玄尚德?他头几日倒是频频前往慈宁宫,近几日却足不出户,连你父亲也对你闭口不谈,只怕是死了心了!”

欧阳宇轩的话中隐含怒意,愤愤不平。若今日是欧阳宇文被关押在天牢,自己一定会竭尽所能倾力救助,哪怕散尽千金亦不会有半分犹豫。但反观玄家父子,竟如此轻易放弃,连他这个旁观者都看不过眼,玄氏真是枉称宗元第一世家!

自昨日听说太后要杀玄尚之后,欧阳宇轩便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再也坐不住,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事不关己的他反而急得团团转。接连派人察看玄府动向,时刻紧盯慈宁宫,翻来覆去寝食难安,倒好像是他的弟弟大祸临头。

虽然欧阳宇文一直说事有蹊跷,让欧阳宇轩静观其变,但欧阳宇轩见大家都雷打不动,根本不变,又瞅着明日太后懿旨即下,更是如坐针毡再也按捺不住,当即调派多年来秘密安插的内线潜入天牢,武断得连欧阳宇文唆使锦儿使美男计都无功而返。

当欧阳宇轩雄赳赳、气昂昂地整装待发时,欧阳宇文悠闲地捧着茶爆出一句惊人之语:“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啊。”

匡铛,欧阳大人跌倒在门口。

虽然很想反驳,但一时有种心虚的语塞感,欧阳宇轩只好红着脸、低着头、夹着尾巴跑掉了。

一路上进行着强烈的思想斗争,一方暗骂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方暗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直至来到玄尚之的牢门前,欧阳宇轩的眉头都没有舒展过。只是,在见到玄尚之吃惊小脸的一瞬间,万般思绪都化作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

也许……自己多少有一点喜欢这个少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