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做底,血红为衬,赤足单衣,傲立于万千人之上,仿佛亘古便立于此……亘古,便是独自一人。
想到这里,君辰寰的语气不由缓和下来:“这种事你至少该和我商量一下……你知道今天晚上——”视线扫过君莫言还泛红的脸颊,君辰寰一时也说不下去。最后,他微叹一声,解下外衣,披到了君莫言身上:
“你身子不好,最近又是伤病交加,注意别再染了风寒……我出去一会,外面一结束,就过来。”
言罢,君辰寰又替君莫言拉了拉外衣,这才转身离开隐沙殿。而另一边,尽管没有听到君辰寰说的话,但光是看着君辰寰的动作,也足以让殷寒的脸色再次怪异起来。
视线在君辰寰消失的地方停留了一会,殷寒才干咳一声,试图引起还呆在原地的君莫言的注意。
听到了殷寒的声音,下意识的摸了摸还有些烫的脸颊,君莫言拉紧身上的外衣,转向殷寒的方向,开口:“阁下还要让人送?”
没有在意君莫言话里的嘲讽,殷寒只是若有所思:“刚才那位,是掌管军权的七王爷吧?我只听说七王爷素来严谨,倒没有想到……”看着君莫言的脸颊和他身上的外衣,殷寒神色有异,然而最后,这份异色却化为了苦笑,“……其实有时候,有人教训也不错。”
神色一冷,君莫言正待开口,却听见对方说:
“……他从来没有动过手。”
乍一听到这句话,君莫言不由顿住。而观察着君莫言神色的殷寒,却勾起了唇角:“永远是一副冷淡的、尊贵的模样,连和自己儿子交谈,都不会接近三尺之内。甚至有几次我刻意忤逆他,办砸他的大事,他也不过是皱皱眉——当然,会用另一种方式给我教训——而且让人毕生难忘。”
说道这里,殷寒的声音已经冷了下去。
微微沉默过后,君莫言开口:“你说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