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打量着苏寒凛,半天,戚云泽才叹息了一声,说:“先坐吧。”
“是。”点点头,苏寒凛先伺候戚云泽坐下,自己才坐到了对方对面。
“寒凛,”沉吟着,戚云泽说,“五年前你不听我的规劝,擅自闯山的时候,我曾说给你五年的时间去考虑,若你到时觉得错了,那我就再次带你回山,将毕生所学倾心相授。若……”
“若我还是执意如此,那师父你就为我卜一卦、卜一卦我和他之间的事。”接下去的话,苏寒凛替戚云泽说完。
“……看来你的答案还是一样,”纵然来之前已经有了准备,但真正听到自己的爱徒毫不犹豫的放弃继承自己所学的东西时,戚云泽还是惋惜不已,“就算你在这里一点都不快乐?”
“我……”苏寒凛刚开口,就被戚云泽打断。
“别否认,若真的快乐,你眼下也就不会独自一人在这里练剑了。”
“……是。就算再难受,只要他还在这里一日,我就不会离开半步。”沉默半晌,苏寒凛点头,说得平淡。
“就算……他本不需要、甚至厌恶你?”轻轻的说着,戚云泽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脸色变得苍白,苏寒凛微微闭眼,低声说:“师父,我什么都能顺着他,唯独这件……”
然而事实上,君莫言最希望的,除去杀了十五年前参与那件事的人外,便是让他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