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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刹那间,有些失落也有些解脱,真的。原本就是这个结果吧。面对失去的,也许你会伤心一年,也许两年,也许三年。但是终归会忘记吧,因为没见到更好的。所以无法忘记,等那个更好的出现后,忘记是理所当然的。能叫艾里。可门如此眷顾他三年。已经是奇迹了吧。那么,作为自己,是不是也要对过去说声再见呢?

安格斯歪着头,看下艾里。可门他笑的越来越灿烂。

“艾里。可门。三十五岁。新大洋年代最久远的黑帮惠菩岛黑帮教父。,艾里家。新大洋年代最久远的黑帮之一。鼎盛时期新大洋一半的商人需要向你们交保护费。可惜那个年代已经过去。知道我对黑帮的定义吗?你们就像一块腐烂的肉,无时无刻的不在散发着你们的臭味。艾里。可门。一位在新大洋赫赫有名的年轻教父。你的身世教育你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能拿金钱,权利来等价交换的。知道我怎么看你吗?你就像世界垃圾场里的苍蝇头,你的身上流淌的血液都是那些普通贫民的血汗钱,你的父亲,乃至你的祖父都靠吸取那些普通人的血汗来生存着。到了你这一代那些血叫你觉得耻辱,可是你却无法舍弃。多么矛盾的人,你把人这个定义衡量在金钱之上。价码?你也配提这个词汇,如果每个人都能拿价码这个词来衡量的话,艾里。可门,你在我眼里,一钱不值!”

安格斯从来没有拿如此尖锐的话去讥讽别人。那不是他的个性,他总是在容忍着,他从没自己生存过。但是,现在的他,不同。当走出一个小圈圈。世界在他的眼睛里更加宽广。他非常感谢那个人,那个人虽然有罪,但是最起码他懂得,我有罪,那么我赎罪这最简单的道理,那个人比这些人,比起面前这个人,即使他有过错误,但是安格斯觉得那个人无比可爱。

艾里。可门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从来没人能在他的面前用这样毫不遮掩的语气尖刻的讥讽他。他感觉无比的愤怒。那些话深深的刺伤他的骨髓。人道气极反笑,这话俗了,可是他真的被气笑了。此刻他冷静了很多。没错,自己就是这样的人,那又如何呢。不管你的语言多么尖刻。我想得到你。还用挑日子吗?好吧,好吧,就叫我这个被你讥讽的一钱不值的人压在你的身上,我要看着你哀求,看着你生不如死。

“你是谁?没人介绍我是艾里。可门吧?告诉我。你把我调查的如此清楚。是不是可以这样解释。你的出现就是为了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艾里。可门慢慢向前走着。

就像激荡音乐最高潮的节奏。安格斯把身上的书包拿下来递给身后的梅蒂奇,然后他突然把他用一只手猛的按到地面上,一个旋转。枪声响起。接着巨大的惨叫再次响彻废车场。整个过程不到两秒。

惊魂未定的梅蒂奇摔倒后再次抬头,安格斯的手里拿着两把闪着刺眼银光的枪,那种枪他第一次见到,漂亮得犹如艺术品,拿着它的安格斯,此刻散发着夺人魂魄的美,那些美来源于他的杀气。此刻他左手的枪顶在艾里。可门的眉心。另外一只指着艾里。可门身后的人。一个人在地上捂着下体惨叫着,显然安格斯轰烂了他的小弟弟。那人正是福开森,他在安格斯身上捆扎刑具,并且对他做出耻辱的事情,微笑着的安格斯,他从来不是个慈悲的人。

“他真可怜对吗?那么。艾里。可门先生。想和他一样吗?我很想成全你呢?”安格斯笑着看着。

“你,到底是谁?”艾里。可门看着安格斯。这个人对血腥事情的态度,几乎是不在乎的。他似乎享受着某种快感。这个笑容叫他惊恐,他知道如果回答错误,下个被轰烂小弟弟的人,就是他自己,绝对会是。安格斯不知道,此刻他的笑容像极了某个人,某个人做恶作剧之时就喜欢焕发这样的笑容。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呢?”安格斯做出他这个问题很白痴很奇怪的笑容。他甚至歪头看着躺在地上大声惨叫的福开森。他很愉快,真的。愉快之极。

“费德德,你想看笑话到什么时候呢?”安格斯突然看着一边的能源车说着奇怪的话,显然这话不是对艾里。可门说的。

“抱歉,先生,我以为您不需要我们。”费德德笑着从那里站出来,接着一些人影先后从暗处站出来,接着那些艾里家的杂牌军被轻易缴械。然后像驱赶臭虫一般的被赶到一个角落。

“现在,恩……此刻的环境真的很奇妙啊。艾里先生,我该如何处理你呢?”安格斯恢复了老样子,他叼着香烟靠着大胡子之前靠着的能源车前盖露出为难的样子看着艾里。可门,真的很难得,这个人到了这个境地竟然很冷静,他努力维持着他的仪态,虽然他被驱赶的时候身上有几个脚印,费德德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