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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看着那两把,不大却精细无比的东西,雷鸣很漂亮完美的像艺术品。

安格斯摸索了一会,毕竟这东西曾经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很快已经知道怎么操作了。他熟练的玩弄了会突然笑了:“圣麒炀,我送你苹果。你却送我枪?”

安格斯没有去送圣麒炀,那个人怎么离开的。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没问,他安静的呆在房间里复习,读书。学习知识。甚至吃饭都呆在房间。加伊娜每天会来几次。安格斯每次都故意带着耳机看资料。前几天的不愉快他希望快点过去。他拼命学习着,学完复习资料,他甚至去学更加陌生更加晦涩的东西,偶尔心乱了。唯一的念头是,那个人到哪里了,他在做什么?

巴登的阳台是伸展到街面上的。我们说过,旧区的阳台是精致美丽的。让。艾泼斯坦先生这几天几次拜访佩兰家。阿尔卡有意带他到能清楚的看到安格斯房间的阳台。让。艾泼斯坦痴痴的看着那里,可惜安格斯从来不打开窗帘,多少天了,他就呆在那里。

“啊,外面天气晴朗,空气新鲜,为什么我们的安格斯先生却从不走出房间。”阿尔卡故作潇洒的叹息。让。艾泼斯坦没说话,眼神里带着期盼。阿尔卡很得意,最近,安格斯成了这个城市的旋风,阿尔卡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人对他的态度发生极大的转换。这个阳台不止让。艾泼斯坦一个人能来。这个星期,已经换了三四位客人了,加伊娜似乎很生气,但是,好像佩兰先生跟她谈过,只要安格斯不发话,他们这边也只开放阳台。加伊娜没再反对。

“他身体一直不好吗?”让。艾泼斯坦问阿尔卡。

“恩,母亲(他最近才以母亲称呼加伊娜,之前喊阿姨)说,来这里之前,安格斯舅舅卧床休息过两年。”阿尔卡适当的放出消息。让。艾泼斯坦给了他不少好处了。

让。艾泼斯坦想起那张苍白的脸。莫名其妙的又心疼起来,啊。他开始幻想那个人病弱在床,无力的样子,安耐不住的下腹一热。他尴尬的喝了两口水。

安格斯这些日子一直知道对面有什么。他对姐姐的处境还是理解的,但是搬离这里的心愈见加强。又是深夜了,安格斯习惯性的换好运动衣。穿外衣的时候,他犹豫的看下柜子里的雷鸣,犹豫了下还是拿起它们佩带到腋下。姑且带着它们吧,在那个人回来之前。

房子已经初具规模,大约的框架已经出来了。那个人走之前连续干了好几天,安格斯这次没再站到大树上远远的看着这个屋子,他慢慢的从正门的框架里慢慢向里面走,他抚摸着这些墙壁,窗户框架,他蹲在地板上拿起几张丢弃的草纸,上面画了一些花纹,看样子那个人准备把这些花型雕刻到窗户上或者门架上。安格斯四下看着。墙角几箱工具堆积在那里默默等待着主人回来打开它们。安格斯走过去找出几把工具,他突然笑了,说起做这些粗活,其实他才是最合适的那个人吧。寂静的树林中,停顿了几天后,再次传来隐约的雕凿声。

费德德坐在树林外的大树下。他听着有节奏的雕凿声,嘴角泛着笑意:“真是一对古怪人。”他这样说。

安格斯干到田蒙蒙亮才放下工具。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他把衣服的帽子带在头上借着最后的夜色回到巴登。

“邮件?”安格斯洗完澡看着智脑提示,谁会给他发邮件?

这是一封来自太空的邮件,发件人是圣麒炀。他是这样写着的这是离开地球的第一个星期天。我无法纪录天气,因为在太空中是没有天气的。

今天,做了一个梦,梦到故乡的一个餐桌,它摆放在阳光充裕的窗台下。那上面总是铺着白色的洁净的台布。台布是母亲亲手绣的花边,图案当然是莲花。餐桌的上面有个青铜的天鹅壁灯。每当夜晚用餐的时候,母亲会关了所有的灯光,点燃一支红色的蜡烛放到田鹅铜灯的嘴上。

然后,我和母亲会在那个小餐桌下用餐。我记得,食品大多是素食。因为母亲总是不喜欢食用那些动物的肉类。结果,害的我经常跑出去偷食,最后到了无肉不欢的程度。想象下,八岁的少年,因为偷吃,竟然有了小肚腩。

我一整晚都在梦那张桌子。母亲的印象却无比模糊,越来越模糊。

圣麒炀

安格斯看着这些文字类的东西,他很奇怪为什么圣麒炀会发这些文字的东西,迟疑了一会,他回复。

去了树林的小屋,在窗框上雕花。雕花是件很快乐的事情,我做的很愉快!

安格斯。

第35章 卡片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