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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和自己伤害了安格斯,安格斯却只是保持着最后的骄傲,关起自己的心,次他不在准备打开了。

圣麒炀不想放开安格斯,安格斯没对他的胡搅蛮缠和霸道做出过激的反应,他只是对他说:“把你想象成我吧,圣麒炀先生,然后再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会听你的。”于是,圣麒炀再不发一言。他拿着联络器找席星。可是席星本人也是爱情初级生。于是圣麒炀找到了那个他最不想哀求的人席书缘那里。

席书缘是这样说的:“再没有比你们更加合适的人了。因为你们命运如此相同,你懂得他,比他自己还要懂得。虽然安格斯并不知道你的故事,可是,你应该能清楚明白他想要什么。只要不分开,只要还在一起,时间能创造一切奇迹,安格斯能帮你找回名字,难道圣麒炀就不能帮安格斯找到自己吗?”

圣麒炀放下联络器叹息,果然是做皇帝的,光说大道理了,有时候道理并不适合现实啊。

第25章 谈谈

大约半年前……

“后来我们的船就来到了湾流的边上,海水不再是蓝色的了,而是淡淡的,带电儿绿了,朝陆地的方向望去,我就能看见长礁和西干岩两处的标桩了,就能看见基韦斯特的无线电线杆了,还有那高高耸起在一大片低矮建筑之上的贝壳大旅馆,那野外焚烧垃圾的滚滚浓烟。桑德基的灯塔如今已近在眼前了,灯塔边上的船库和小码头也看得见了,我知道如今还只剩下四十分钟的路程了,我感受到了归家的快乐,我如今得了一大笔外快,可以好好的过一个夏天了。……”

圣麒炀合起书,自己都很满足,他习惯帮安格斯朗读那些小说,无疑,今天这部很不错。安格斯默默的听着,他不是个话多的人,从来不是,深眠之前的他都是安静的。现在他更加轻易的不发表自己意见。

“还要听吗?”圣麒炀讨好的看着安格斯。

安格斯扭头看他:“不用了,我现在自己也能看,而且我又不是不识字。最近我学了许多新东西,反正有时间。最近,恩,看了许多东西。感觉记忆好的可怕。”

是啊,这就是初始的力量了,安格斯现在觉得以前他所谓的安格斯的宝藏真的是很可笑和可悲的。被别人打破头的东西,在这些人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安格斯现在可以自己扶着栏杆走很长一段路了,一个多月前上厕所的艰难日子已经过去。他还是沉默寡言的。换了谁也一样。好比,昨天晚上,你打了我一个耳光,睡一觉起来,你匍匐在我面前说:“你是我的神!”能坦然接受那才怪呢。

圣麒炀站起来:“我扶你走一会。”

安格斯摇头:“我一会自己来。”他拒绝了圣麒炀的帮助,而且昨天他请求他搬离房间,或者把自己安排到其他地方,不过好像没争论过圣麒炀,争论中再次发生尴尬的事情,因为昨天正是圣麒炀为他做某些事情的生气,生理上自动的渴求叫他尴尬不已。于是,那种事情无可避免的第三次发生了。安格斯愤恨自己,愤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多么奇怪的一对,精神上的缝隙那么大(他觉得),可是肉体上却契合无比。

圣麒炀:“你需要好好做这些恢复锻炼。”

安格斯无奈了,这个人没事情做吗?自从知道他们结婚之后,安格斯没发表任何意见,心里早拿了主意。等稍微好了,就离开离开这里,那种自己不承认的东西,他不会去争辩,他会立刻躲开。不做无谓的争斗。本性完全回归的安格斯,不喜欢说废话。他更务实。他点点头,不反驳正确的意见,接着他扶着身边的栏杆慢慢,慢慢的站立起来说:“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圣麒炀先生。”他已经喊他的新名字了,他弄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改自己的名字。

圣麒炀想了下。完全没有做作的表示自己的谦虚,不说那才是傻瓜呢:“恩,不知道做什么好,其实这两年,一起围着你转,突然叫我做别的,我一真没什么事情做。”能利用起来挽回这个人的任何因素他都不想放过。不要失去了,失去了,就再也不会有了。

安格斯呆立。接着叹息后,伸出手:“那,一起走会儿吧,我们需要谈下。”

圣麒炀多聪明啊,他立刻知道这个人想继续老调长谈了,他才不接招呢:“不许撵我出莲花,不许和我离婚,其他……随便你。”

这是他暂时的让步了,不求安格斯能立刻原谅自己,反正大把的时间。他们结婚了不是吗?那是圣麒炀最后的安全感。最后的防御。最后的……

安格斯无奈的笑着摇头,他扶着身边的支撑物,缓缓的挪动了几下,很艰难,他的身体摇晃,腿部颤抖,他的腿部肌肉还需要慢慢恢复了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