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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想你还……”乔无奈的拍拍那张脸,冰凌融化后,他满脸是水渍。

人要豁出去了,也许真的不在乎了,若埃尔看着乔:“能告诉……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乔觉得真可笑,这么久了,他才想起问自己的名字。但是他还是弯腰在他耳朵边说:“温顿·乔。”

若埃尔看着乔的脸最后笑了下:“我……我叫斯特林·若埃尔,认识您,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乔看着这个人,他的身体僵直,衣衫淡薄,伸手摸下他的手腕,脉搏跳动的轻不可闻。他看下外面,大雪又下了起来。乔站立起来走出店门拉下窗户上的木板。今年第一次他关闭了“流星。

一池凉水,若埃尔赤身裸体的泡在里面,不是乔虐待他,对于冻僵的人。凉水是最好的,不然身体会溃烂。乔翻找出药箱,从水里抱出若埃尔。他帮他服用一些简单的药物,还有擦了一下身上的伤痕,这样的平面伤他熟悉,皮带的抽打会造成这样的伤痕。这个人遇到了什么事情?乔帮他拉好被子沉吟了一会,决定还是为他找位专业的医生的好。他不想叫他死。是的,他希望他活着。

乔冒着寒风带着一位医生回家,如此天气,如此节气,医生说他的出诊费是过去的五倍。

若埃尔在做噩梦,他大力的挣扎,“啊—啊—啊—啊—啊—啊……”他在叫唤着。

乔拉紧窗帘,封闭那些新年的焰火声,他走到床铺边打开被子把这个人抱进怀里,他一直在大力的挣扎。他哀哭着,哀求着:“父亲,求求您,不要……”

世界上有一千种一万种的词汇,这些词汇乔都可以无视,但是“父亲”这个单词对他意义非凡。他帮这个可怜倒了一些热饮,今天他已经好多了。

若埃尔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乔,接着他有些惊讶:“是……你?”乔无奈的想,是啊,就是我,除了我还能有谁呢?

乔从来没主动问过别人的事情,第一他没这个兴趣,第二他不懂得如何和人相处或者交流,他从若埃尔的胡话里推想过他的遭遇,甚至最不堪的性虐待他都想到过,但是医生的诊断告诉他,这个人的某些地方没有遇到过那方面的刺激,所以他内心里到处是疑问。好在,清醒后的若埃尔也需要个发泄点,他没等乔对他说什么就断断续续的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没有惊天动地,没有感人肺腑。只是个恶俗到顶的故事。小贵族阶级的男人爱上了二等民的女人,放弃继承权,为爱情结婚生子。那个女人为了报答来之不易的爱,用生命偿还。她操劳了一辈子,为她那想在家族中体面的站立脚跟的丈夫付账单。古董表,老汤姆皮夹。地球原产雪茄。宝石领花。健康俱乐部的年会,绅士协会的年费……女人穷尽一生偿还着变质的爱情债务,她想告诉别人,即使娶了她,她的男人依旧可以在这个阶级活的很好,甚至比任何人都好。后来女人累死了,三个儿子,只有最小的愿意承担那个可笑的担子。

若埃尔一边诉说一边哭泣,委屈,不甘,肝肠寸断。乔却觉得很好笑。真的,世界上的事情万万千千,为了这样的理由,一条半人命堆积出去。他觉得简直到了啼笑皆非的状态。看着那张泪眼朦胧的脸,乔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借据,这张借据是他从这个人的“遗言”里知道的。他觉得很好笑。

“你一共借了我一万两千。你准备如何偿还?”乔看着这个人淡然的说。欠他的他要一分不剩全部要回来,绝对要要回来。

“啥?”正哭泣的很解气的若埃尔呆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在新年享受假期的权利,最起码陛下和埃德蒙就没有这样的权利。大年节,生日。祖孙两人都没有参加任何聚会。甚至若代堡的内部聚会,埃德蒙都没参加。明天到来之前,他必须和陛下把制定一个计划。一个关系到卡蒙嘉未来的很重要的计划。

在说埃德蒙的那个伟大的计划之前,我们必须提及一个词汇:“流通,”流通这个词汇大意是这样的。

“在商品经济条件下,流通是社会生产的重要部分,他把生产和由生产决定的分配同消费联系起来,成为生产和消费之间必不可少的中间环节。”在说完流通后,又要涉及一个更重要的词汇了,商品流通成本。卡蒙嘉现在国庆还算稳定,但是在某些地方,它不占多大便宜,甚至,它在星际属于弱势群体。

打个比方,卡蒙嘉生产皮革出口。天使之都也生产。卡蒙嘉生产纺织品。深蓝也出品。关于产品出口,所有国家都站在同等的起跑线。但是卡蒙嘉一直是以冶金、机械、能源产品立足于世界的,轻工业卡蒙嘉虽然一直很努力,但是,它的产品精美度,耐用度。生产技术都无法和其他的国家媲美。以前可以忽略这些,但是伴随着现在各国差距越来越近,就拿贝因托的最新科学技术来说。完美能倾尽国力购买贝因托几百条生产线。卡蒙嘉却不可以,不是不想买,而是除非国家出钱,而国家这些年为了拉紧某些脚步。大量的资金用于保护重工业的研究和开发。至于这个国家最有钱的那些贵族阶级,他们绝对不会拿出钱来去冒险。这些人很喜欢现状,并且绝对不想改变。国家没钱,有钱的不想投資。卡蒙嘉的国土就是孕育出了某种特殊的,奇特的贵族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