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笑了下,看看四周,一脸的鄙视:“他在这里,我知道。”

w有些恼怒:“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赫蒂!”

乔穿着一套家居便装,慢慢走下楼梯,他的拖鞋无声的踏在木质楼梯上,w连忙走过去想说一些什么,乔看看手表对他说:“若埃尔快下班了,你去接下他,如果可以就带他去散步!”

w低声抱怨:“先生,外面都是疯狂抢购的乱民!”

乔点点头:“我知道,所以你们最好开着车绕着丹尼仕柯转悠。”

w:“那边戒严了。”

乔有些恼怒,他盯着w看。

w叹息了下,转身唠叨的离开,一边走,一边唠叨:“这是觉得w老了,什么忙的都帮不上了,嫌弃我了……”

乔恼怒的训斥:“w!”

w找出大衣,帽子笑嘻嘻的赔罪:“好吧,好吧,先生,我这就走。”

走出酒吧的刹那,w很不放心的回头看看乔,乔拽了一把椅子面无表情的坐在了那个没耳人的面前。

w走后,酒吧恢复了寂静,乔上下打量着这个久违的男人,屠嗦&iddot;韦斯利他的生身父亲。多么奇妙的世界,乔真的觉得冥冥当中必定有个神灵,这位神灵每天安排好了玩笑,在你最不幸的时候他会给你适当的开一个。就像屠嗦&iddot;韦斯利这种人,他永远不会死,越是卑鄙的人,越是生存的久远。

屠嗦&iddot;韦斯利打量着自己的孩子,越看越是喜爱。他老了,也许生命就要结束,越是苍老,他越是期盼身边有一个人,可以不设防的去交谈,去依靠。年轻的时候他不需要亲人,现在他老了,这一辈子也算是波澜起伏,险象环生。他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奉献在这个不屑的孩子面前,他需要他了,也许在那次灾难之后他真正的悟了,他懂得了亲情,懂得了……亲情?

“你还在恨我?”屠嗦&iddot;韦斯利问乔。

乔笑了下,他想喝一杯,回头看看,自己家可怜的吧台却被砸的稀巴烂。他无奈的摇摇头,回头问屠嗦&iddot;韦斯利:“你是谁?”

屠嗦&iddot;韦斯利很认真的回答着他的问题:“你的父亲。”

乔惊讶:“啊?!这真意外!”

屠嗦&iddot;韦斯利看下左右,那些仆人一起扭过头去。乔呆了一下,不知道这位老骗子到底要做什么?他看着屠嗦&iddot;韦斯利慢慢走到他的面前,缓缓的解开裤带,就这样他将自己一无所有的下身暴露在自己孩子面前。

“我的孩子,你看,我多么干净,我什么都没有,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屠嗦&iddot;韦斯利说完缓缓穿起裤子,一边穿一边说:“诺曼十四那个老东西他阉割了我,当然,我罪有应得,我沾染了人家的女人。你看到我这只眼睛了吗?我拿它换了面包。还有我的耳朵,那是我占了别人的地盘得到的惩罚,流放地……那是个地狱。”

乔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流放地是个地狱,他人生中最最宝贵的时光就在那里度过。无论如何,无论这个男人说什么,都不表示,他原谅他了,他不可能原谅他吧!

“我现在,什么都有了,主人给了我一切。只要我为他办完这件事,我就可以自由了。所以,孩子,这个国家崩溃之前,到我身边好吗?我想我现在能保护你了。”屠嗦&iddot;韦斯利哀求着。

主人?这个人有个主人?乔很惊讶,看看他的现状,从一个流放囚徒到现状,这并没有几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隐藏着?

乔非常想知道,他张张嘴想问下什么,酒吧的大门却被猛的推开,若埃尔冲了进来快步走到乔的面前。他先是紧张的上下打量了一会乔,接着伸着双臂将他护到身后,他神情严肃的大声对屠嗦&iddot;韦斯利说:“你是谁?我们并不认识你,从这里出去。”

屠嗦&iddot;韦斯利没有动。

若埃尔从怀里拿出一本证件亮了一下:“我是皇家警备厅的法医官,如果你想进监狱的话,我知道一条最快的捷径。”

屠嗦&iddot;韦斯利笑了一下,卷起大氅,他看了乔一会,声音充满感情:“孩子,就在空间站那边,我有一条不大的船,事情完了之后我会来接你。这个国家,就要走向死亡,跟爸爸一起离开吧,这一次……爸爸有足够的钱。”

若埃尔看着那些人离开之后,浑身犹如抽去骨头一般软到地上。w冲他伸出大拇指,若埃尔有些得意洋洋,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响起了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