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叫民众架起绞刑架,将我推上去。抱歉,我还有事情,容我先告退。陛下,再见!诸位先生!”

威尔克斯特刚站起来,陛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请柬顺着桌子甩出去:“若代堡……哼,那些寄生虫,每天吃着国家的,喝着国家的,也要为国家做一点点事情吧。通知四胞胎,随便那一个了,反正都长得一模一样没有区别。说起来,我到是真的想谢谢埃德蒙,那位年轻的大公手下的人到底都是姿色上等……”

陛下还想说一些什么难听的话,随着贝因托的那位贵主儿的承诺越来越多,陛下的胆子随着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无限度的不断的升高。他现在觉得,自己已然是这个宇宙间最有远见,最有前瞻性的领导者之一,剩下的就只能留给后人评说这样了。看看他的语气,现在就像一位已经知晓宇宙过去未来五百年的先知,一切都逃不出他的掌心。两个星期前到处借贷的陛下,现在已是浑身披挂着钻石的富人。他开始为赚取来的钱做着未来的十年计划,积极主持各种会议,利民政策每天出台,但是,头顶的天空粒子,已经两个星期没清洗。

“陛下,我必须提醒您,虽然大公阁下很多职位被解除,但是他依旧是这个国家正式册封的最最尊贵的贵族之一,作为他的未婚夫,听到您这样的侮辱,我不介意启动古老的贵族决斗程序来捍卫我未婚夫的名誉以及尊严。只要您愿意接受,我会向行为会递上决斗书。”

威尔克斯特的语气非常严肃,将请柬甩了出去,并怒视着陛下。

陛下大度的摊开手,很无所谓的道歉:“抱歉,我早上喝了两杯。我亲爱的威尔克斯特,你愿意为那位先生抛洒热血,我却不愿意为您提供讨好他的机会。你知道,威尔克斯特,不久前,我们都在我父亲的王座下匍匐,现在你们必须在我的面前匍匐,推倒某一扇墙只是时间的问题,我奉劝您,摆正位置,区分清楚您的立场。据我所知,您的父亲一直对这个房间,这些椅子有着浓厚的兴趣,他无比向往正为之而努力,这个星期更是几次拜访丹尼仕柯并向我表达了他的忠诚。当然,我不介意四大家族最后只剩两家,而且,我很愿意为老伯爵提供来这里的最佳途径。要知道,你和埃德蒙只有三票,而我们这里有七票。”

威尔克斯特站起来,拿起放置在一边的大氅披在身上,他缓缓走到埃德蒙那把直背椅子的旁边,轻轻的抚摸那些木材,他想他是最后一次来这个地方了。这个地方带给年轻的他无数实现梦想的机会,他深深的热爱这个国家,这里的一切。但是,现在看来,他不能再为这个国家做什么了,也许明天早上,会有人告诉他,他被踢出局了,这也不意外。而且,侯爵本人盼望这个时间的到来。

威尔克斯特就那样离开了这个房间,此生,再也没有回来。

老乔纳德先生站在院子里,等候着自己的儿子。他在长老会没有位置,甚至没有一间办公室,他只能站在院子里顶着寒风,将手蜷缩在毛皮套袖内取暖,见儿子一脸怒气的走出来后,他立刻展现出至爱的笑容迎了过去。

“我亲爱的威尔克斯特,我的孩子。”他打着招呼,亲昵的拍打着儿子的肩膀。

威尔克斯特没有表情的被他搂着,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来做什么,他的那枚长老戒指,是属于他的最后的权利。属于若代堡的力量越来越薄弱,按照卡蒙嘉的最高法律条款,除非戒指的主人愿意放弃手中的长老戒指以及权力,无论是贵族行为会,还是陛下本人均没有权利强行取走它的权限。

现在父亲每天步步紧逼,无外乎就是一个理由。

若代堡已经成为过去,他为家族辛苦了这么多年,也应该休息一下了。

威尔克斯特跟着父亲走了一会,没有表达自己的态度,对于父亲的要求一件也未应答。他沉默着,戒指是不会让出来的,除非有人打死他取走,他跟死去的爷爷发过誓,要保住乔纳德,要捍卫这个可怜的家族,这份责任他会背到最后。

“孩子,你知道,陛下他说了,如果想掺进这次贝因托的大生意,就必须上交长老戒指,这个时代这个破权利还能价值几何呢?如果我是你,就拿着家族补偿的这一笔钱跟着你的未婚夫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早越好。我亲爱的儿子,我得到的消息是,陛下早就为你的大公准备好了鸟笼子,他将被利剑削去羽翼,难道你真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或者被禁锢终身?虽然我们父子有着诸多的误会,但是,我亲爱的孩子,我不能否认你的身上流着我的血液,我还是爱你的,你看,我亲爱的孩子,无论我做了什么,我始终没有害你的性命对吗?爸爸为你把一切都扛起来,你要相信我,我亲爱的小威尔克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