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午两点钟,根据……我们若代的传统,我们的大公阁下,喜欢在这个时候喝一杯金铃酒,我们知道我们的陛下跟我们的阁下总是很繁忙,但是他们总是无法忘记金铃酒,当然,大公只喝最正宗的。”

小侍一副朝圣的样子看着若代的方向,客人并不敢打搅他,等他朝拜完毕之后,小侍便做主在菜单上写上了餐前酒,最最昂贵的金铃。

埃德蒙根本不喝金铃,他讨厌那种绿了吧唧的酒。

“他在撒谎,这是这所房子的传统,你不要学他,蕊!”埃德蒙低声说。

“糕。”

“最鲜嫩的,奥戴蒙伯爵最爱吃的若代小蘑菇,还有香芹。贵族们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他们并不喜欢吃太过繁琐的菜式,我们都要担心自己的健康对吗?好的,前菜就吃小蘑菇吧,那是奥戴蒙伯爵的最爱。当然,我们的菜肴产地都来自皇家菜圃。”

“他在撒谎,根本没有皇家菜圃,对吧,蕊?”

“糕。”

客人陪着笑脸点点头。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来一些鹳鹤的脖子肉了,这是最最值得期待的主菜。每个星期天,我们的陛下都要跟大公在我们若代的花园里…………”

埃德蒙无奈的摇头,他讨厌鹳鹤,讨厌脖子肉,讨厌……

“糕。”蕊趴在那里又说了一句。

“好吧,好吧,糕糕,糕糕,首先我要找到厨子……”埃德蒙拉开房门,不顾那里面的人多么的惊骇,那位小侍几乎要吓的背气去的样子,他双手将蕊平直的送出给小侍:

“我不爱喝金铃,我喜欢贝因托生产的酒类。还有奥戴蒙最不喜欢小蘑菇,还有我该死的厨子去了哪里,去给蕊找一些糕糕!”

埃德蒙看着那些施礼的内侍,脸上带着一些不遮掩的郁气。他的确要生气了,从来没人在若代堡主人的身上拉臭臭,还是很大一坨臭臭!

露西皇妃的餐厅(下)

路易坐在车里看着远处的“烛火”餐厅,他并没有过去,他将车停在角落里,看着那边的那群人。伊夫坐在他身边查看着他的花卉拍摄记录,看的很是高兴。最近的日子他的生活质量大幅度上升,原本被射线照的粗糙的肤色,这些日子慢慢的泛白,看上去他就像个新出锅的白面包。

清晨,路易接到了王子诺曼?托波祈? 辛克莱的哭诉信,他说,他不想在露西皇妃的家里呆着,他不愿意端盘子,他想死,因为他被露西皇妃指派到餐厅做侍者。

路易可以想象辛克莱现在的处境,他亦被这个女人抚养过。他认为那女人就是在有教养的面皮下放了一个恶毒的蛇蝎心肠,他记得那女人贪污自己年金和用细声软语虐待自己的时候。

这些年来,路易一直拒绝跟这个女人有来往,虽然加布雷恩思亲王殿下制造了几次机会,但是路易都拒绝跟这位皇妃和好。当辛克莱第一个想到他给他去信哭诉的时候,路易一时冲动便来了。只是当他要进入“烛光”的时候,他看到艾登带着成群的狐朋狗党,坐在丹尼仕柯外围的堡垒防卫河桥上。他将车子停到“烛光”餐厅附近的角落看着那边,等待艾登离开再进去。

防卫桥虽然现在失去了护卫作用,但是它依旧是一个隔开平民与皇室的界限河,这条环绕丹尼仕柯一圈,宽三十米,深十五米的河流,已经静静地流淌了几百年。

艾登跟一帮狐朋狗友聚拢在那里,不进去,只是闲聊。有时候路易惊讶加布雷恩思亲王给予养子的权利,他什么都不做,每天就像个浪荡纨绔,成群结党的到处闯祸。那位亲王很纵容他,这种纵容令艾登现在达到无恶不作的地步,自从路易离开他,不再见他,艾登作恶的行为更是加了倍数。

“您不过去?”伊夫放下照相器材看着那边。

“等一会。”路易说完,躺在座位上想事情。他跟艾登,一直在骨子里觉着自己是同类人,曾有一度,他们互相视为知己挚友。但是不久前多萝西娅的死,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证据,可哥哥的意思,这位伯爵他还是出卖了自己。路易无法接受这样的背叛,他拒绝了艾登的友谊。

伊夫看下路易的腰问他:“那里,如何了?医生建议你静养。”

“我没事,他们建议每个人静养,就是不敢给我吃药,最近皇室的医疗部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