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夫随着成群的神色败坏的人们向外走,这些人就在早晨打开门的时候,以为天上掉下一座随意使用的能源矿给了他们,现在他们发现他们只是做了一场梦,真是太戏剧了。

伊夫觉得这是一个有趣的经历,就在这不到十天的功夫,他看到了皇帝,如果按照辈分来算,皇帝陛下是自己的曾曾曾曾曾祖父。现在这位祖父赶走了自己的曾曾曾曾爷爷,但是这些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伊夫把填好的文件,悄悄的丢到了不远处的废物处理器里,他看着那些东西变成泥浆再次回收。他回头看着已经缩了三分之二水的长队,他就说嘛,这诺曼怎么可能就随意的姓上了呢?伊夫庆幸自己还有一些钱,他想只要他足够努力,那么,他还是可以做一个旱涝保收的公务员的,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吧。

“td?伊夫?”有人叫伊夫的名字,伊夫从离去的人群里停下脚步。

刚才给侯爵老爷身边递茶杯的那位亲随正微笑的看着他。

“td?伊夫先生?”这位年轻的亲随露出亲切的笑容看着他又问了一次。

“对。”伊夫点点头。

“您好,我叫扬?托兰,您可以叫我托兰,希望我们以后能够成为好朋友。”这位亲随微笑着自我介绍着伸出手。

td?伊夫先生彻底糊涂了……

他慢慢的跟着这位叫托兰的亲随走到了一间休息室,托兰请他坐下,还亲自为他倒了一杯和刚才那位侯爵喝的一模一样的香草茶。伊夫受宠若惊。

“这是你的户籍转换文件以及子爵爵位登记文件,您母亲的手续也办理完毕,您看一下就可以签字了。”托兰将一叠文件放置在伊夫面前。伊夫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这个时候,屋子的门口,有人轻轻笑了几声,伊夫几乎是蹦着僵直着站立到了那里。

威尔克斯特慢慢走到伊夫面前,他看着这个长相憨厚,眼神纯真的外省新贵族。

“td?伊夫,我想我们见过。”威尔克斯特慢慢走到了他面前,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托兰细心的为他下半身围上一床薄毛毯。

“是的,哦,是的老爷。”伊夫惶恐的回答,口吃的毛病又露了出来。

这次,托兰跟侯爵先生一起笑了起来。威尔克斯特指指对面的座位示意伊夫坐下,伊夫依旧直立着自己的身体,他想这人是认错人了。他准备解释一下离开,坐着被赶走会比那个还在院子里呆立着的曾曾曾曾老爷尴尬的。

“你想考公务员?”威尔克斯特问他。

“是的先生……呃,老爷!我……我……我……”

“呵……叫我威尔克斯特吧,你姓诺曼的。”

“我……我……我不懂,先生。”

“我看了你的毕业论文,是有关农业和林业的,写的很好。”

“……我……我爸爸是农民……”

“……我知道,好吧……我想问你一些问题,那天的在丹尼仕柯的事情你怎么看,我是说,陛下那十条国王令。”

“先生……我想,陛下想大家好,是的,陛下想大家都好。”

“你是个老实人。我和埃德蒙看了有关的记录还有那天的监控,你和他们不同。”

“是的先生,我爸爸……爸爸是个农民。我的意思,先生他们跟我,跟我还是没关系的。”

“以后……也许就有关系了,子爵先生。”

威尔克斯特说完缓缓站了起来,他打开窗帘看着异常安静的外院说:“我们家,有一个刚刚长大的孩子,他的年纪和你差不多。我和……埃德蒙商量过,他周围缺乏友情,不会辨别真正的友情,他也缺乏单纯的朋友,下个月我们家的孩子就要去别人家生活一段时间。所以,我们希望您能跟我们家的路易成为挚友与他一起在那边生活,这就是请你来的原因。”

伊夫看到,站在侯爵身后的那位托兰先生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些微妙的神色。

春雷

降温季无声消失, 在国王十令颁发之后的日子里,诺曼十四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的行为似乎损害到了绝大部分皇室的绝对利益,举国上下,一片混乱。就连股市都因为各种不存在的奇怪言论暴跌下去。每天早晨都有人站在宫内诺曼一世的雕像下哭泣,干嚎。水天一桥两端极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