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跟他……哦,抱歉,今天是我跟陛下相识纪念日。”

“抱歉打搅到您的假期,但是我要立刻联络到陛下。”

“……陛下最近体力严重透支,亲爱的孩子,你的祖父在生病,医生刚想办法令他睡下。埃德蒙,我很抱歉这样说,陛下的年纪也不小了。您看,有些事情您做主就好,请不要打搅这位可怜人好吗?当然,我只是建议,一切请以陛下的健康为前提。”露西夫人在那边的语气露着一股哀怨,是个人就能感觉得到她是多么关心和爱戴自己的丈夫。

“抱歉,夫人,现在我必须跟陛下联络?” 埃德蒙的语气已经开始生硬,露西夫人在那边迟疑了一下之后说:“好吧,给我十五分钟。”

“给明妮电话,请她以我的名义去长老会,延迟行刑。”埃德蒙无奈的掐着额头。刺杀,冒犯,这都是同等的重罪,他无法想象一位流放的公主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皇后的侍卫呢?那些内侍呢?

他抬起头,习惯性的对威尔克斯特说:“请通知皇家直属警备厅,我需要他们立刻替换丹尼仕柯的所有岗哨,准备下,我们要回中心城……呃……抱歉。”他想起,他身边这两人都需要最好的休息。

威尔克斯特却笑了下,点点头,一如既往的点点头:“好的,我立刻联络警备厅。”

“我去安排车子。”波纹科菲放下饵料,拍拍手掌转身离开。

路易站在皇后的寝宫外面,希望可以见一下皇后。没人敢给他承诺,他站了大约二十分,蔷&iddot;索菲娅医生抽空走出来,很认真的对路易解释,皇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她右眼的视网膜完全脱落,鼻梁骨断裂,那位多萝西娅公主拿床头的装饰铜烛台最少打了那位可怜的女人三十多下,这里的每一下都足够令那位多萝西娅死一次的。

索菲娅解释完后看下身后,用很小的声音说:“可怜的多萝西娅回来的时候,肚子里有孩子,她被带走的时候,腰身很细。”

路易一脸震惊,他四周看下,转身又向着长老会那边赶去。没那么简单,他知道没那么简单,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一个圈套从埃德蒙哥哥修养开始就开始施行了。此刻的天气寒冷无比,各种细胞在那种刺骨寒风的刺激下开始麻木无感。

路易跑到门口,他看到了金丝,那位公主对他喊的第一句话说:“立刻去长老会,有人代替我母亲下达了那样的命令!”

路易不明白,谁可以代替母亲,啊,不,是皇后殿下下那样的命令?他只是麻木的跑着,像个疯子。

从丹尼仕柯跑出,开上那辆属于艾登的车子一路狂奔到长老会,路易在那里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诺曼&iddot;托波祈&iddot;肖&iddot;陶维。

这位肥胖的男人怀里抱着自己被勒死的妹妹慢慢走出长老会,路易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们姓诺曼不是吗?这个姓氏是这个国家最贵重的姓氏,它代表了无上的权威啊!

“路易,你的姑姑,为你趟开了道路……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露西终于摇醒了陛下。

陛下和埃德蒙大公同时到达了长老会……

似乎一切都迟了,多萝西娅死了。皇后昏迷未醒,路易傻乎乎的坐在寒风里,埃德蒙走过去脱下大衣包裹住这个被刺激的几乎要变成了傻子的弟弟。

陛下指着长老会的那些长老质问:“处死我的女儿?谁给予了你们如此大的权利?你们就在我的土地上勒死我的女儿?”

那位年轻的长老举着一部古老的贵族法典一言不发,但是无所畏惧。

路易觉得自己应该大病一场,最好发个高烧,烧到可以忘记一切。可是他就是如此的清醒,他好像划分成了两个,一个软弱的匍匐在埃德蒙哥哥的怀里奄奄一息,另外一个带着他的躯体来到了愤怒的卡蒙嘉皇帝面前,他听到自己用一种不似人类的机械语言对陛下说:

“我该如何称呼您?伟大的陛下?我的祖父?我不知道了……那些对您那张破椅子有着强烈欲望的人制造了今晚的混乱,您不必愤怒,对于您来说,这些事情很快会被其他的事情替代,帝王的烦恼总是无限的。所以……您无需浪费太多精力在这上面,您只要好好保重您的身体,您要健康的活到您的每个子孙都死去,您要看着他们带着那些愚蠢的怨念一个一个的消失。您知道吗?我庆幸自己可以如此清醒的在您面前阐述自己对您的那把破椅子毫无一丝半点的眷念,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