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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失魂之前,他听见那人雌雄莫辩、清如琴音的声音在耳畔轻笑:“别怕,我不过要验证一件事罢了……”

花乐醉看着他清亮微褐的瞳仁彻底涣散黯淡,不由奇道:“竟不是纯墨色……你不是汉人?”

郝伍少毫无感情地讷讷道:“我爹是羌人,我娘是汉人。”

花乐醉挑眉:“噢?那你会不会武功?”

郝伍少木然摇头:“不会。”

花乐醉狭起一双潋滟的桃花目:“不会?那你这一身内力是谁给的?……你那姓韩的侍卫?”

郝伍少原就一副痴呆的模样,听了此言更呆:“内力?不知道。”

花乐醉眯着眼等了一阵,郝伍少更是一动不动的立着,连眼睛也不曾眨一眨。

花乐醉有些疑惑:“你怎么……你上回明明能……”顿了顿,骤然意识到甚么,忙继续问道:“你家那侍卫是甚么人?为何武艺如此高强?我见他功夫恐怕不在宫主之下!”

他虽说作此问,眼睛却比耳朵更为专注,仔细盯着郝伍少脸上的神色,不漏去一丝一毫。

郝伍少果真迟疑,又有了那日挣扎的神情,竟似要跳出魇术的掌控。

花乐醉紧张地盯着他,手心攥出汗水来。忽听身后刀声呼啸,蹙着眉头在心底叹了口气,脚下却是毫不耽搁,抹了油一般躲开三丈远。

韩轻嗣刀使的不如剑,且未用内力,虽贴着他而过,却未伤到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