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达马城的医馆已经爆满,老人孩子最多,青壮年男女则是作为陪同。这一个月的时间城里真是乱的不成样子了,似乎所有身体虚弱一点的人都赶在同一个时间生病一样。哭闹和痛苦的呻吟声传遍半个城市。医馆里的药剂师和医生也忙如无头苍蝇,过一会又抬出来一个人。

“——让让!让让!”

“——这是谁家的?”

“……街口做羽毛笔的老罗——劳烦让让,老罗的儿子呢?他儿子来了吗?”

人们纷纷避让,有人问老罗是谁,就有人说老罗是给人做羽毛笔的,没结婚收养了个儿子,那养子可真不顶用,都十好几岁了只知道问父亲要钱花,现在老罗得了黑病,让他照顾他又不愿意。

“那他儿子究竟去哪了?”

“——谁知道呢,可能跑了吧。”自称是老罗前邻居的妇人骂骂咧咧的说:“有这样的儿子,怎么不早踹死算了。”

大家照例对老罗的事情表示一番同情,如果这是平时的话,一定会有不少好心人出面掏钱给老罗下葬——那个黑病好像是会传染的,所以确认的病的人都被安排在医馆,像是这样被抬出来的就是死了。

可惜现在得病的人多,大家各自愁各自的事情,老罗最终被安排在城外,由两个壮汉去草草埋了。

这要是平时,也有可能会被扔在乱葬场,但现在情况特殊,尸体必须掩埋,老罗就避免了被野狗啃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