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有些烦了,“你有话直接说,少跟我拐弯抹角。”

杨清平静说,“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前功尽弃?我跟师伯在拔河,在对峙。我在求他让我娶你的事,他已经快要心软了,你看他都忍不住去找你……只要再坚持几天,他必然要跟我重新谈……我五天多没有吃过一口饭,没有喝过一口水,我图什么呢?图你来做我的‘师侄’吗?!”

他语气素来温和,说到后面,在望月惊讶的目光中,陡然声音抬高,站了起来。

凛然之气,震得屋中门窗砰砰开,逼得望月白着脸后退,承受不住他骤然而起的真气发散。

“杨清!”望月叫了一声,“你要杀了我吗?!”

她瞬间用真气抵抗,然毛毛细雨,根本不起作用,反受镇压,更为痛苦,几不能呼吸。

杨清的气势,这才稍微收回了一些,望月舒服了很多。

她拍着胸口咳嗽,抬目去看,却见杨清的脸色也不必她好多少。

她白着脸,他的脸色也是煞白。

抿着唇,幽静看她。

望月有些恼道,“我怎么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又没有跟我说!”

他反问,“我没有说吗?!”

“你就是没有……”望月忽地一滞,想到什么,收了口。不,杨清说过。他被关禁闭,她悄悄找到他,隔着一扇门,问他犯了什么错。他说他想娶她,风掌门不让。但是望月以为他是开玩笑。他之后笑了一笑,再没有提。

望月心有些乱,本能就辩,“这怎么能怪我?我会错了意,你为什么不直说?你不直说,我怎么知道你需要我干什么?你就只会让我去想!”

杨清隐忍着什么,看她,“是,我只会让你想——那你就去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