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笑了笑,“我是没有过过。”

望月挑下眉。

他望着幽黑中的灯海人影,桨声歌海,笑了笑,“我在云门时,是长老,是年轻弟子们的师叔。大家过节的时候,都把我当长辈看。长辈怎么能跟年轻人一起玩乐呢?没有人希望我过去,我过去他们又不自在,又很惊讶。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呆着,不打扰别人了。”

望月仰头看他,“你过节时,是怎么过的?”

“跟师伯师婶、师兄师姐们一起。”

望月嗤笑,“一群老头子老太太里,就你一个年轻人吧?亏你耐得住。要我我早疯啦。”

杨清微微笑。

望月从后跃了下,跳到他背上,双臂环过他的脖颈搂他,温柔道,“杨清啊,你真可怜。”

她心中对他充满了怜意。

想他自小家破人亡,上了云门,才几岁的小孩啊,就被一群比他大许多的大人,恭敬地喊“师叔”。于是从小就只能乖乖巧巧的,压抑本性。想玩的时候不能玩,想乐的时候不能乐。

孤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么过来。

然到了可以成亲的年龄,又被魔教圣女的追求给耽误。喜欢他的姑娘不少,辈分差不多、还有勇气顶着魔教圣女的压力嫁给他的,就没有了。

他就一直这么蹉跎下去了。

他真是被魔教给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