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你……”

杨清伸手,将她的嘴捂住,“别说了。跟我走。”

打断了她的深情告白。

将少女提在怀中,一纵而上,在雾林中快速穿梭。此中之快,欲落即起,足尖几乎不曾哀物,两旁树影纷纷被抛之身后,变得很模糊。那些追杀在后的敌人,也都暂时追不上他们。

望月被带得头有些晕:杨清轻功太好了,被他带着走,感觉嗖一眼,十几丈就没了;再嗖一下,好像甩过了几个目瞪口呆弯下腰布陷阱的教徒。

连鸟都没有惊起来,两人的残影已过。

飞鸟惊鸿,也不过如此吧。

原本还为自己耍弄舵主时的轻功沾沾自喜,情郎这么厉害,望月被打击得怀疑自己是否是蠢材——觉得自己越是练武,越是跟杨清的差距大呢。

杨清一路带她行走,中途又接连与几人动手。望月看出他也受了伤,招式有些缓滞。她也不敢说什么,唯恐打扰了杨清,只能全力配合。终于,杨清带她到了一处树洞,把她往其中一推,跪坐在了她对面。

低头,青年吐口胸中浊气,将口中的血腥之气咽了下去。

一壶清水递到了他眼皮下,伴随着少女的声音,“喝水。”

杨清抬眼,看了她一眼。真的,望月从包袱里,掏出了一牛皮壶给他。打开,水居然还很多。

杨清接过水壶,喝了口水,润了下破皮的嘴唇。他被困在这里数天,当真是好久没这样痛快饮过水了。

但这还没有玩。

望月又掏出一油纸包给他,“红烧鳜鱼。”

揭开油纸包,香气四溢。

杨清抬头,半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