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真是纠结。

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但是最近,她又是真的瞒着他一件事。

原映星要她跟随回圣教总坛的事。

望月一直在左右摇摆,欲言又止。现在,当然不是谈论此事的最好时机。可是不说的话,杨清会对她更失望吧。失望又失望,一再失望,等到了绝望那一步,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望月知道绝望这种感觉是怎样的。

她素来心大,都有对一个人心灰意冷之感。

杨清又心思远比她细腻,远比她想得多。也许要十分,望月才能绝望;可是在杨清这里,恐怕六七分就受不了了。

望月一咬牙,将原映星与她的话告知。她怕杨清中途走开,便一直紧握住他的手。每当他稍有起身的动作,她就紧张地往下按。

青年的手,被她的指甲抓破了几道红痕。但两人都没有在意。

现在,就是一个说,一个听。

待望月说完,忐忑不安地抬头,看到的,杨清表情还是冷冷凉凉的。

见她抬头,乌黑的眼眸楚楚可怜看自己。杨清顿了许久,才道,“是不是如果我不问,你就不会说?”

“当然不会,”望月保证,“我总会说的啊。我肯定会说的,但你要给我时间啊。”

“我给了,”杨清慢慢说道,“从我发现你欲言又止的那天起,到今天,我起码给了你五天时间。但是你没有说,一个字都没有提。”

望月怔怔然:……他又早就看出来了?

心中惶惑。

单杨清告诉给她的,在她一无所知的时候,他就忍了她一次又一次;那他没有告诉她的那些,他又忍了她多少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