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各取所需。

杨清自是面容出众,吸引水堂主;但他的才能,更吸引水堂主。此人又已被圣女看上,聆音觉得自己大约是没什么机会的,既然圣女大人看上的人想在圣教中呆着,想看看圣女是什么样的人,那就呆着呗。日后说不定都是一家人,谈不上什么损伤不损伤。

杨清在这里,见识到了与他所以为的,完全不同的魔教。

这里并非人人爱好杀戮,并非人人罪大恶极。例如水堂主这一堂,门下诸人皆是学医之辈,或者容貌极为出色之辈,很多人一辈子,摸遍了人体的穴道,却根本没有走出过魔教。

不过水堂主的医术,靠的是千千万万的尸体堆出来的。前一天在她床上的人,第二天,她就能无所顾忌地在同一张床上,剖开尸体研究。她的医术能这样好,也是死的人多。许多手段,正道那里会顾忌,魔教这边,却是无所谓。

见识过这里人对生死的轻视,杨清心中了然,想如此这般对人体试验毫不介意,魔教这边的医术,难怪白道那边,几辈子都赶不上。

这里跟白道很不一样,但是却有必然存在的价值。

时时刻刻,对他旧日所想产生冲击。杨清并不反感这种印象。

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对他冲击最大的,乃是圣女望月。

他第一次在魔教见到圣女望月时,自己在帮水堂主整理宗卷。感应到门口有人时,侧头看去,便看到门口靠着一紫衣女子,淡淡地看着他。

紫藤花开一般绚烂,带着女子的柔婉和娇美,兀自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