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听着的望月愣一下,轻笑:杨清真是蔫坏。明明知道她一个人把整个院子里的人干翻,还说让陈夫人与自己决一生死,那不就是让陈夫人到自己这里来送死吗?

杨清见陈夫人不喊了,才温和道,“这个方法不好吗?那我们想别的办法吧。”

他是一心要遮掩,把杨望月的事情压下去了。陈夫人只能委屈咽泪,“您说。”

近边,望月没有再欣赏下去杨清的风采。因为江岩见她浑身是伤,提出赶紧处理伤口。望月也时刻想以最美丽的面孔出现在杨清面前,当即点头。江岩等少侠去寻药材纱布等,云门中的几个女弟子带望月随便找了间屋子,帮望月换衣服、包伤口。

望着这些进进出出的年轻弟子,望月手捧腮帮:云门的年轻孩子,都单纯善良得犯傻,让她嗤之以鼻。

可就是这种傻劲,几日相处,竟让她对他们产生了好感。

她素来觉得白道中人皆是假正经,没看他们怎么编排自己死后的事吗?可江岩这些弟子,却被教得很好……

福至心灵,望月问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叫程兰的姑娘,“你们这一辈弟子,是杨公子教出来的吗?”

“那倒不是,”程兰说,“但师叔常年无事,在山中确实教导不少弟子。至少这一次出行的,师叔与我们,其实都有半师之名。尤其是江师兄,他师父去得早,自小就是跟着师叔的。叫师叔一声‘师父’,也差不多。”

果然如此。

而其余人也是欲言又止:杨姑娘怎么会这么厉害?陈府的人被她打趴?这不正常啊。

但师叔都没说,他们自然不会多话。

当杨清和茗剑派的那个长老联手,彻底将陈家与杨姑娘的事情解决,逼陈家立了誓、写了协议,出来时,院门口,就见与江岩等师侄在一起的小姑娘,眼睛发亮地看着他。

杨清天天被望月发亮的眼睛看着,都被看习惯了。但这一次,还是觉得她好像……更激动了点?

“杨清!”见到他,换了身衣服的望月,就飞扑了过来,被杨清伸手拦在一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