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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她手中的书信有两封。

一封是明安明成的,他们两人跟着姜振生去边关,姜振生有笔生意要谈,姜家人担心他在边关吃亏,就派了侍卫跟上,姜婳也让明安明成跟了去,偷偷让他们打探下沈知言的情况。

书桌上的两封书信其中一封就是明安明成递回来的。

上面说,沈知言已去世,他在边关水土不服,身体不太好,两月前骑马时从马背上摔下,在病床上躺了半月就去了。

还有一封书信写着婳婳亲启。

是沈知言的笔迹,这封书信应该是沈知言写给她的,不是明安明成送回来的,估摸着是托人送来京城的。

婳婳犹豫了下,拆开书信。

上面只有一句话,

婳婳,对不起。

他临死才醒悟,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婳婳。

姜婳蹙眉,她看这句话,心情平静,并无波动,正打算把两封书信丢在香炉里烧掉,房门被推开,燕无屹穿着官服走进来,看样子应该是刚下早朝,不知为何,她有些心虚,把妆奁上的两封书信扒拉到一旁,怕夫君瞧见。

燕无屹见她心虚的模样,又见她白嫩的手拨着两封信笺想藏起来,过去道:“怎么了?”

姜婳心虚,“没甚,夫君在宫里肯定没吃吧,我去让丫鬟们送些吃食过来。”

“不用。”燕无屹解开官袍,“还不饿,帮我把衣袍拿过来。”

姜婳过去把他的衣裳拿过来,就见他正翻看那两封书信,想必上面的内容都已看见了。

她有些心虚,过去把衣衫给他,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夫君,天气有些热,你要不要先去净室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