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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婳,你真好。”燕屼感慨道。

姜婳这次知他是喝醉的,这人喝醉了酒,偏一丁点儿都不上头,面上瞧不出什么,就是说话和平常不太一样,她叹口气:“我一点都不好的。”她设计那么些事情,毁掉谢妙玉和沈知言的名声,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或许还会更加恶毒的。

而且,她也发现自己出了些问题,自打那日被沈知言拖进寺庙的客房,后来明面上她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实际上呢,她的心肠变得冷硬的可怕,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她在人前还是那个姜婳,可是人后,她自己照过铜镜,里面的人表情冷的吓人,甚至大多数时候,她都在想着怎么弄死那些人,范家的,谢家的,沈家的,高家的……

她觉得自己的性子都快变成两种了,哎。

姜婳扶着燕屼,脑中思绪乱糟糟,燕屼却突然止住步子,站立在走廊上,姜婳也回神停住,惊讶的道:“夫君,怎么了?”

燕屼的个子很高,两人站的近,姜婳都需仰头望他,他站在那儿,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姜婳望着他慢慢的俯身,酒香气窜入鼻翼。她直觉有些危险,想要后退,他却伸出另外一只手掌,牢牢的握住她的肩膀,坚决的,破釜沉舟一般的,用嘴唇封住了她柔软的唇。

“婳婳,你真好……”燕屼又喃喃嘀咕。

她的嘴唇又软又甜,和想象中一样的模样,燕屼捏着她肩膀的姿势变成一手搂住她的腰身,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轻轻舔过她的嘴唇。这种事情他没有做过,却无师自通,舌尖灵活的撬开的她的贝齿,他的舌便长驱直入,紧紧的含住她的香舌。

月光倾斜而下,淡淡余晖洒落在两人身上。

姜婳仿佛呆住,甚至连挣扎都忘掉,唇舌被他吸的有些痛,她终于开始挣扎起来,推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却犹如最坚硬的铜墙铁壁,纹丝不动,她被迫承受着。脑子乱,心也乱成一团,那个孤傲冷淡的男人哪里去了?

前面的小丫鬟连身子都不敢转过来,瑟瑟发抖,握着灯笼的手臂紧紧捏着,如同个斑鸠缩在一旁。

姜婳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又开始使劲的推他,他却用舌将她口中舔了个遍,口里全是浓郁的酒香气。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他终于放开了她,伸手牵住她的手,温声道:“婳婳,回去吧。”

就这样被牵着回去皎月院,前头的丫鬟一直在抖,抖的灯笼都快握不住,到了皎月院的垂花门前,姜婳终于回神,跟那个小丫鬟道:“今晚的事情莫要说出来,若有一丝丝的流传出去,你该知晓会有什么后果的。”

小丫鬟颤声道:“奴婢省得。”主子们的舌根,她也不敢乱说呀。

珍珠翡翠还在廊庑下候着,等着两位主子进屋,丫鬟们也鱼贯而入,姜婳有心想避开他,望都不敢望他一眼,直接去到净房,珍珠翡翠跟着进去伺候着,等着坐在浴池中,被温水包裹着,姜婳脑子还是嗡嗡的。

一直在想,他何时对自己有了这样的心思的。

过去小半个时辰,她还不肯从浴池中出来,珍珠道:“姑娘,水凉了。”

姜婳哦了声,起身让丫鬟们伺候着擦拭穿衣,磨磨蹭蹭她还是走出去,见燕屼坐在方凳上,她让丫鬟们都退下才垂眸道:“夫君,时辰不早了,我先去歇着了,你也早些歇息吧。”说罢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回内室熄了灯上到架子床上,放下幔帐,她躺在锦衾上,双手规规矩矩搁在腹前,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这一夜,两人都是辗转反侧,寝不安席。

第38章

翌日早, 燕屼惯例卯时醒来,他睁开眼望着窗棂外透进来微弱的光亮,半坐起身, 伸手揉了揉额角, 面色算不得好。他记得昨儿夜里的事情,去跟岳父喝了酒,回来到底没忍住,把婳婳按在走廊上亲了。回来后, 她不自在, 早早去歇下,他去净房梳洗, 腹下的火怎么都压制不下,在净房发泄过后,回到榻上躺着。

辗转反侧睡下后。

他把她压在身后, 她的肌肤如羊脂白玉, 温润莹洁,一头青丝缠在他和她的身上, 他不停的亲吻着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脸颊, 颈子, 锁骨, 白雪的胸脯, 流连在樱果之上, 他亲的她浑身湿哒哒的,听见她的娇喘,他抬着她的腿冲了进去,他伸手摸了把,结合处也是湿淋淋,滑润的不行。

她白皙的手臂攀上他的颈,哑着声喊他的名字,阿屼阿屼。

他把她压在身下肆意冲撞,吻她的唇,两人唇舌交融,她一直呜咽的哭着,又娇又媚。

他无法自拔。

直至此刻,燕屼冷着脸,又忍不住揉揉额头,他竟然做了如此不可思议,如此情色的梦境,甚至还在梦境中宣泄出来了。他掀锦衾,赤脚,大步去到净房,把身下粘濡的衣衫换下,顺道泡了个冷水,他坐在浴池里心事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