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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不耐烦道:“你快点。”

庄鸣清把他们的装备几乎全换了一套,自己两手空空,背了把用布裹着的长条型棍子,把挂在门口的鸟笼一提,说:“成,走吧。”

“你去遛鸟吗!”展行和唐悠忍无可忍,一齐骂道。

第66章

吉林延边。

一辆租来的吉普车载着数人沿山路缓缓攀爬,一到山上便换了另一番景象,最后一波西伯利亚寒流将至未至,山腰回暖,傍晚时分路边满是湿漉漉的鱼鳞松与枫树,而远处肉眼能见的山顶,却笼罩着一团巨大的,灰黑色的气旋。

犹如寒冬巨人的阴影压抑在山峦之上,裹着迟到的飞雪与冰霜隐隐咆哮,形成蔚为壮观的奇景。

“你们不成,真的不成。”庄鸣清说。

“闭嘴吧你。”唐悠和展行同时没好气地骂道。

庄鸣清:“做咱们这行的,不一定要多能打,但一定得能跑,油滑。像你师父三爷……”

展行:“谁做你这行呢,太没职业水准了,连个古鲜卑文都看不懂。”

唐悠:“太慢了,我来开车吧。”

二人交替开车,从辽宁一路开到延边,这里是朝鲜族的地界,都听不懂话,夜已渐深,方圆数里内只闻发动机的马达声以及北风的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