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白,呆眼看向少爷,被扔过来的东西砸中脑门。“啊!”捡起一看,是个瓷瓶──还好没有摔坏。仍旧不解其意。

“给你治屁眼用的。”少爷恶毒的解说,看他红透了一张棱角分明老实的面孔,不由心情大好。

颤抖著身子,红著脸离开[任心居]的会客厅。拖著脚步回到位於[任心居]一楼左侧自己的房屋──为了方便住在二楼的少爷随时使唤,他并没有住在下人用的北屋。坐在木板床上,握著手中的瓷瓶,不知该不该打开来用。想到少爷恶毒的话语,不由得全身的血液像都涌到了脸上一样。

好半会儿,他才犹犹豫豫的脱下裤子,端来早上用剩的冷水,清洗下体,还有染了血的衬裤。打开瓶盖,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看来是疗伤好药。红著脸,以别扭的姿势给那见不得人的伤口抹药。

顿时,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变得清凉,不再疼得揪人。壮果握紧手中的瓷瓶,傻傻的暗想:少爷虽然嘴巴坏了点,但心还是好的。虽然现在变得冷酷不易亲近,那也只是环境使然。

作为少爷的贴身仆人,他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少爷的苦。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没有母家的人作支撑,又有大少爷虎视眈眈。老夫人和夫人又想著法子挑他的毛病,老爷只会加重他的功课。根本就没有人去关心他的生活和心情,除了自己。他不怕吃苦,哪怕吃再多的苦,只要他一直珍藏心中的小老鹰有展翅高飞的一天,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不会在乎。但,…… 如果少爷可以换种让他吃苦的方式,他会更高兴。毕竟作为一个大男人,为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子打开双脚,实在是让他无法忍受。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打了个冷颤。

话分两头。

萧振人穿过主屋後的中庭,来到老夫人所在的南屋。通过中庭,可以到达伯父萧治孝及其子大哥萧振祖,二哥萧振善,小妹萧玉琴所住的东屋,萧治孝另有两个女儿已分别外嫁。西屋住的是叔父萧治清及其子三哥萧振行,五弟萧振宇,六弟萧振南,还有一位二姐待字闺中,听说已许了人家,就等日子到来迎娶了。而北屋则是府里奴仆们住的地方,马概,大厨房之类的都在那边。

进得南屋老夫人住的[蟠母阁]──每次,振人看见匾中所题之名,都忍不住冷笑,这老女人大概以为自己是地上的王母娘娘吧。仗著自己是萧府唯一的女主人──萧老王爷是入赘进来的,一向在自己的王妃面前抬不起头,除了她以外也不敢再娶进哪个女人。倒是自己养出来的儿孙,妻妻妾妾一大群。听说萧老王爷就是因为在外包养的一个名妓,被她派人活生生的肢解了,伤心加愤怒就这样一病不起而升地天。

告诉丫环,让她知晓老夫人一声,自己来请安了。

“振人呀,现在你怎麽这麽忙?连过来见我这个老婆子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老夫人被两个丫环扶著,从房里走到客厅。

连忙站起,堆满一脸的假笑,快步走过去从丫环手里接过老夫人的胳膊,扶著她,“怎敢。孙儿一听是老奶奶的吩咐,这不,立刻飞也是的赶过来了。不知是哪个小人在老奶奶面前说孙儿的坏话?”小心翼翼的把老夫人扶坐在当中的椅子上,笑著询问。

“哼,哪有人敢说你的坏话!怕不给你暗中整死。你这个小滑头。”中气十足的老夫人笑骂道。

“呵呵,”打著哈哈。

“不知老奶奶有什麽要用到孙儿的地方?下午出门时碰到大哥,听他说起您似乎对孙儿有吩咐。”坐回摆在左侧的椅子,探身询问。

“嗯,还能有什麽事?还不都是你们这些小子们的终身大事!平时光看你忙著帮你父王忙那些朝中事。也不晓得多留意一下哪位大人的女儿适合你。这不,只有我这个老婆子出马,给你拉拉线了。”老夫人眯起双眼从眼缝中露出狡猾的光芒。

哼!死老婆子。控制了府中其他人的婚事还不够,还敢妄想操纵他的人生。想得倒是挺美!

小心建好防火墙,“老奶奶,多谢您的关心。可是孙儿还想趁年轻多多历练,争取在朝为官,博得皇上的信任。而父王也是这麽想地。”

“不要拿出你父亲来压我。我要给你做主,还怕他不答应不成?何况,我也没有要你现在成婚,先定下来,等以後你入朝为官後,再娶也不迟!”老夫人的脸色严厉了起来。

忍下心中一口气,告诉自己“小不忍,乱大谋!”。不可为一时一气之争,坏了至今安排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