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男子听不懂大黑骡语言,但也吓了一跳,讪讪地松开手。

「二爹,那个猥琐男调戏我!」大黑骡转头委屈地告状。

半大少年伸手摸了摸骡子的屁股,大黑骡鼻子里喷出一口气,舒服了。

「兄台好眼光,这确实是一头公驴和母马交配生的马骡,最耐长途跋涉和搬运重物,不过不是母的。」大汉赞了对方一句。

骡马都属於贵重牲畜,一般人家连见都没有见过,这村里也不见骡马身影,而这黑瘦男子不但能认出这是骡子非马,还能一口判断出这是一头母马骡──虽然判断错误,那是因为他家大黑跟一般骡子不一样。由此可见,这男子不是原来就做过贩卖骡马这行,就是在外面长期跑过。

「不是母的还长这麽雄壮?又这麽听话?你们家把这骡子养得真好,竟然能让我看走眼。」

黑瘦男子弯腰去看大黑骡的下身。

大黑骡愤怒地抬了抬後蹄。

黑瘦男子吓得倒退三步,随後自己抹抹脸,又凑上来尴尬地笑道:「呵呵,在下曾在城里的骡马行刷了五年骡马,其他不敢说,一匹牲口好不好,基本还能看出来。两位赶著这辆好骡车,不知是跑商还是赶路?」

大汉露出招牌的忠厚笑容,随口胡扯道:「赶路。北方过不下去了,只能往南边跑。我们兄弟打算到新京探亲,正好打贵宝地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