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马阎王的心更凉。他对这少年可没有客气,不但亲自施行了烙印之刑,还把他身上说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一支玉簪给搜走。他还记得当时这名少年先是威胁他,说他的身份他惹不起,后来看威胁无效,又改为恳求。自己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少爷样,整得他哭爹喊娘,最后被他整得只能跪在地上哭着求他。

「我娘的玉簪呢?」

「……」已经给他送给山下的相好了。「你放了我,玉簪的下落只有我知道,只要我能出去,我就把玉簪还给你。」

竟然到这时候还想威胁他?「记住,到了真正的阎王爷那里,问清楚我是谁。你这个瞎了眼睛的狗东西!」少年恨极一笑,用尽全身力气,把满满一筐泥土和煤渣往马阎王的头部倒去。

马阎王眼中充满绝望,连声惨叫也没有发出就被大量的泥土掩盖了。

看少年又去拖第四筐泥土,传山微微皱了皱眉。

马阎王虽然该死,但他并不打算折磨他,挖陷阱也只是为了困住他。本来想给他一锄头让他死个痛快,可少年亚生似乎对马阎王恨极,在确定对方没有利用价值后竟打算活埋他。

类似于活埋的窒息之死大概是所有死亡中最痛苦的一种死法。

每日饱受骷髅果折磨的传山对折磨他人毫无兴趣,眼看少年要倒下第四筐泥土,传山抢在他之前,一锄头砸在了刚才马阎王抬头的地方。

血很快从泥土中溢出。

薛朝亚来不及阻止,气得张口就骂:「谁让你动手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