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谢伯的年龄看起来也和他爷爷和姥爷差不多,现在也不知家里的老人怎样了,希望他们出逃在外、遇事时也能碰上好心的人照顾一二。

屋子里很黑,奇怪的是传山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黑暗,虽说看的没有点蜡烛时清楚,但隐隐约约也能看到大致轮廓。

摸黑走到谢伯身边蹲下,怕他吓着,轻轻叫了一声:「别怕,是我。」

谢伯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隐约有个人影蹲在他面前。

「罗……少爷……」

「我哪是什么少爷,叫我传山或者辛二七九。喏,这里有床破褥子,你先垫在身下。别给亚生了,他那么大男孩子,正是火气最旺的时候,这里又不冷,他用不了垫那么厚。」传山笑,伸手把谢伯扶起。

「谢谢,老奴……我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你既然能撑过来,那就继续撑下去。不为你自己,也为你少爷。这里一个人可活不下去。」

「罗兄弟你自己……也不舒服……我……」

不等谢伯推辞,传山干脆把谢伯一把抱起放到一边,顺手就给他把褥子铺上。

谢伯只觉满鼻子腐尸臭味,嘴上则谢个不停。不愿再麻烦传山的手,主要是他受不了那味儿,自己摸着爬回了床铺。

「哎哟。」谢伯轻叫一声,手腕似乎挫了一下。

传山下意识地伸手去扶。谢伯为求身稳,另外一只手无巧不巧地抓住了传山的衣领。

一道火红色的光芒从谢伯眼前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