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二吃痛,手掌一松,腌肉落地。

传山一把拾起腌肉,推开庚二,也不管他咧著嘴呜呜嚎个不停,甩上门就去换药了。

庚二被传山推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揉著脑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呜呜,他没有看错,这人就是个坏人,魔头!不是好人!

传山换药回来,发现庚二不在屋中,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来,也懒得再等他,随便弄了些东西吃了。吃完没一会儿,每三个时辰一次的发作又开始了。

庚二回来时,传山已经痛昏过去。

确定传山不会醒来,偷偷摸摸地收好藏在怀中的油纸包。再瞄瞄,嗯,没醒。庚二赶紧把要收好的东西全部收起,免得第二天让狱卒糟蹋了。

做完这一切,庚二提著一把石菜刀蹑手蹑脚悄悄走到传山床前,看他仍旧昏著,立刻举起菜刀对著他的脑袋恨恨地比划了好几下,终归忍不下心宰他。气得骂了两句,转身就去发挥菜刀的真正功能了。

菜少了很多,庚二气得扔下菜刀,气鼓鼓地走到炉子前,一把掀开炖在炉子上的陶罐。

庚二看著温在罐子里的大半罐吃食,沈默了。

一夜无话。

早上传山起来,点亮蜡烛後,看著空空荡荡的洞穴有点呆。

他在做梦吗?

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很疼,他没在做梦。

可屋里的东西呢?

难道那小子趁他昏迷的那段时间把东西全部连锅端了?

传山回头,如果不是那小子现在正张著一张嘴巴,仰天睡得跟猪一样,他可能真就这麽认为了。

「喂!起来,家里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