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四十馀岁的中年狱卒突然道。

两名狱卒一下按紧传山,更有一名直接拽住他的发结,逼他抬起脸。

看中年狱卒从火盆里拿出一支发红的烙铁,传山知道他们要干什麽了,可他根本没劲挣扎,事实上就是他挣扎也没用。

中年狱卒嘿嘿笑,「没钱给孝敬是吧?那就让大爷教教你,以後见了人,要会弯腰叫大爷好,该给的礼钱不能少。看你样子就知道是个没教养的,爷就代替你爹娘好好给你上一课!」

「刺啦。」烙铁在水中略略走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响水声。

举起冒著白烟的烙铁,中年狱卒嘿嘿笑著,连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给,就把烙铁按了下去。

「滋!」立时,传山左边锁骨上冒出了一股皮肉焦臭的味道。

「唔啊!」传山疼得拼命挣扎,脸和脖颈浮现出了一道道青筋。可脱力的他被按得死死的,只能昂著头、露出脆弱的脖颈要害。

「别急,这还只是个『辛』字,还有『二、七、九』三个数字没烙上呢。咱们慢慢来,今天就你一个,不急。」

传山在失去意识前,把中年狱卒阴笑的脸孔与朗国国师明诀子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等传山再次醒来,他已经半躺半坐在一辆木车里,木车前面有绳子牵著,也不知要被送到哪里。除了木车上吊著的一盏马灯照射出的一圈昏黄光芒,四下里一片黑暗,只有潮湿与气闷伴随著他。

木车似乎在斜著下降。

「嘎吱,嘎吱。」

绳索慢慢摇晃著,前方不知是骡还是马的牲口,拉著他一点点走向地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