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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先生,我仰慕你多年,心知年前你被迫嫁与一莽夫,心如刀割,我,我愿意跟随在你左右,不求名不求身份,您当我是奴是婢都好。”说着双目含泪,很是动人。

虞琇沔对这种情况显然不是第一次,浅浅一笑“姑娘玩笑了,自重。”说着理都不想理,转身就走。

可惜那白依依怎么会轻易放了他?“虞先生!”

“差不多点。”曹思慕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也不看看你的脸!长这熊样还好意思不要脸的做外室,还要跟在我哥哥身旁说做奴做婢,真是有脸了,也不知谁家的姑娘,真是好家教,教出的姑娘就是出来拆散别人家庭的?我兄长好着呢,考上武状元和我哥哥同期,一文一武,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说我哥是莽夫?!”

虞琇沔还会给对方脸面,不会破坏对方的名声。曹思慕压根就没这概念,就算有也不会收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不是?

你既然敢说这种话,有胆量做小三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有胆量不要脸,就要有胆量做好被人唾骂的准备。

所以,曹思慕刚才的话压根不轻,反而响亮的很。

一时间,四周听到这话的人都倒抽了口冷气。白依依在江南也甚是有名,算是才貌双全的女子。可谁曾想,居然会有这一出。

饶是白依依想过千种可能万种可能,也不会料到虞琇沔身边这女子会如此待她,丝毫不给她脸面,更何况他表哥刚刚捐了东西的!

果然,那捐赠布匹的王富商立刻走来,神色中颇为不快的看向曹思慕“这位姑娘是否有什么误会?还望姑娘解了误会给我家姑娘道歉,先前所言太有损我家姑娘的名誉!我信虞先生定然…”

“思慕并未说错什么。”虞琇沔压根没给对方说完的时间,轻描淡写的直接给了死刑“我那夫君曹振淩的确不是莽夫,他有勇有谋,乃是有担当之人,白姑娘还请自重。”

说完,抬手揉了揉傻丫头的脑袋,转身便往外走,显然是没兴趣在搅合在这种事里。

白依依宛如雷劈,就是那王富商也目瞪口呆。

真是万万想不到,虞琇沔会开口,若非他开口,最起码此事还有掩盖挽回的可能,但那位一定罪就非同小可了。

曹思慕鼓着张小脸,不可思议的瞅着虞琇沔离去的背影,回神,立马奔奔跳跳的跟上“琇沔,琇沔~”亲昵的拽起他的衣袖,蹭了蹭肩膀“你真好~”

虞琇沔自是不屑与这种人多费口舌,可曹思慕既然替自己出头,他又哪会允许自家姑娘受委屈的?

想到这便不由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什么?曹家两个孩子才是真的好。上苍让他在低谷时遇见了曹振淩,又在如今遇见了护短的曹思慕。他虞琇沔是何德何能啊。

第二天一早,徐烨霖便没好气的瞪了眼来用早晨的虞琇沔,两人相交多年,哪会不知对方为人?

可昨儿的事儿满城风雨,白依依固然有错,但虞琇沔可是对一个爱慕自己的女子都不知礼遇,这可不是一个才子该对佳人做的。

想着自己在外替他奔波,操心操力,还把养大的两个徒弟给他丈夫,转头他就给自己添堵。徐烨霖本就不是能受脾气的,若能受,也不会从徐家脱离了不是?

虞琇沔见他这般,又好笑又无奈“那女子的话,太过无耻,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思慕自然护着我了。”

曹思慕见虞琇沔把这事儿兜了,心里当即不痛快,但聪明都没表示。

这日中午,茶楼,虞琇沔辞别。

今日来此的多是文人墨客,对女儿家的事儿不感兴趣,心怀天下哪有心思和女儿家家的闹腾?在场也是心知肚明那白依依是耍了什么手腕,故而没多言。

可谁知,便在下午人流做多时,那王富商,带着白依依上门道歉!就在这茶楼,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虞琇沔一愣,倒是曹思慕顿时沉下脸,神色傲然的拦下虞琇沔,也拦下护在她身边的几个人,直接推开雅间,走到楼梯上当着众人的面神色傲然,冷嘲热讽道“呦,真是见识了,江南的姑娘都是如此豪爽大方?昨儿拉着我哥哥的袖子哭着喊着要做奴做婢,求着我哥收她就好,被我说了两句,今早就满城风雨说我哥哥不懂怜香惜玉,我还奇了怪了,这是我们姑娘家的事儿,怎么牵扯到我哥了。更何况这女子说我兄长莽夫,配不上我哥哥,被拒绝了怎么不对,这么就不懂怜香惜玉了?非要收到后院好好疼爱,然后弄的家和不宁那才叫怜香惜玉?我这事儿还没搞清楚,这姑娘家的又找上门来了,谁能给我说道说道,怎么回事儿?”说吧,鄙视的嗤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