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蜀王硬邦邦开口。

周子鹟没理他,过了半晌蜀王殿下终于开口了,“师父。”

“干啥?”周子鹟目光继续盯在花朵上,恨不得就这样看上一整日,“这盆就是宋家三姑娘从公主府捡走的那盆摔烂的魏紫?啧啧,荣昌要是知晓自己错过的到底是什么,莫不是要给气死的。”

荣昌公主养的花最多同他差不多,怎么都养不出这样极品的魏紫,否则也不会对他那盆魏紫满意。

想到徒儿,周子鹟终于舍得回头看他一眼,见他浑身冷的都快结冰块了,笑道:“怎么,这次不是宋三姑娘亲自送来的?”

他对这个徒儿还真是了解透彻,毕竟也算是他从小拉扯大的,当初皇帝还只是个王爷时,蜀王也就是个三岁的娃娃,不知道怎么从王府走丢,被他捡到,小小的娃娃冷着张脸把他当成乞丐,跑去买了只烧鸡给他。

他见这小娃娃天赋不错,就教他开始练功。

没两天发现满京城的找王府世子,这才晓得是王府世子走丢了。

就给送回王府,两人结下师徒缘分,他经常偷偷去王府教他功夫,等到后来皇帝登基,那皇宫对他来说,也就是想进就进的地儿,自然继续教着唯一的徒儿,皇帝老儿到现在怕都不知道自己嫡长子有个曾做武林盟主的师父。

蜀王垂着眼帘,遮掩寒潭似的眸子,他道:“师父可有种不活的花。”

周子鹟立刻明白这冷面徒儿的意思,上次指不定对人宋三姑娘干了啥事,吓得人姑娘这次没亲自来王府送东西,他见不着宋三姑娘就想法子去国公府寻人,总需要个理由吧,嗯,他养不活的花儿就是最好的理由。

周子鹟真是给这徒儿操碎心,好不容易碰着个不厌恶看着还挺喜欢的姑娘吧。

他偏生不会讨人姑娘芳心,还给人吓着。

还不如直接端出他皇帝老子把婚事给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