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慢扭头看过去,耳边是“容姑娘”幽幽的吟诗声,视线所及之处是那被拱起的华美裙裾。
她想,这“容姑娘”身后到底藏着什么好物,居然藏在裙裾里头。
既然是梦,季慢也不怕得罪这“容姑娘”,伸手就要去掀,却被那“容姑娘”按住了手背。
“你真的想要知道吗?”“容姑娘”停止了吟诗,目光幽幽的盯着她看。那原本艳媚的唇色突然就变成了微粉的檀香色,与她梳妆台上摆着的那盒口脂颜色一模一样。
梦里的“容姑娘”也是气势十足的一个人,说话时勾着尾音,一副懒洋洋的表情。
季慢突然就觉得自己不想要知道了。可已经晚了,那“容姑娘”猛地一掀裙裾,季慢下意识低头一看,然后惊叫一声,清醒了过来。
“姑娘,怎么了?”守在外头的红叶听到里头的声响,赶紧疾步冲进来,就见自家姑娘涨红了一张坐在床榻上,直愣愣的盯着锦帐上挂着的流苏看,也不知痴痴的在想些什么。
挂在锦帐流苏上的银勾玉佩被撞得“叮咚”作响,红叶取出帕子,小心翼翼的替季慢擦了擦额角沁出来的薄汗。
“姑娘?”红叶轻轻的唤了一声。
季慢缓慢的转头,看到蹲站在一旁的红叶,声音微哑道“替我倒碗茶来。要凉的。”
“哎。”红叶赶紧去替季慢倒了一碗茶水来。
季慢捧着手里的白玉碗,小心翼翼的吃完,双眸依旧有些怔怔,似乎还没从那个梦境中回过神来。
虽说是梦,但却也足够震撼人心。那“容姑娘”的裙下居然窜出一条大狼狗来,直朝着她的门面扑上来。那狼狗与“容姑娘”生了一双极像的眼,黝黑深沉,露出尖锐狼牙,稳准狠的伸出利爪,似要将她吞噬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