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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面露傲色的将那根春卷放到了自己碗里,然后垂眸咬一口,姿态骄傲的如胜利的母孔雀。

苏娇怜幽幽道:“筷子上有我的口水。”

陆嘉刚刚咬下来的那口春卷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礼夫人惴惴不安的坐在那里,见状,赶紧端起面前的酒盏给陆嘉敬酒道:“陆大姑娘今日难得过来,酒菜寒酸,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陆嘉没有搭话,依旧在纠结是吞还是咽。

礼夫人又继续道:“一杯薄酒,略表歉意。”

陆嘉终于回过神,端起面前的白玉酒杯略略跟礼夫人碰了碰,然后咬着牙直接就着酒水将嘴里的那口春卷给咽了下去。

耻辱,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嘴里充斥着浓郁的果酒香气,陆嘉那口春卷噎在喉咙口,梗的她直觉怒气翻涌。好你个苏娇怜,居然敢如此羞辱她!

苏娇怜无辜的眨了眨眼。明明是你自个儿在跟我抢春卷的。

想完,苏娇怜喜滋滋的夹了一块刚刚端上来的春卷。这春卷热乎乎的可比方才那盘半温不烫的好吃多了。

“哗啦”一声响,膳堂的珠帘被人拨开,礼书女笑意盈盈的进来,身后跟着取了玉佩后被礼书女挽留下来用膳的季莘。

季莘站在膳堂门口,先是恭谨有礼的与众人一一拱手,然后才在礼部尚书的邀请下撩袍落座。他虽一身寒酸,但却一点都不露怯,在膳桌上侃侃而谈,缓解了那股子诡异气氛,也解了礼部尚书的尴尬,让礼部尚书越看越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