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妻子双手微微颤抖,牧清寒忙道:“我穿着铠甲呢,不过是皮外伤,并不疼的,这会儿早好了。”
“你就只骗我吧!”杜瑕用指尖点着他前胸一道疤,哽咽道:“瞧这般狰狞,哪里如你自己说的那样轻松?必然是死生一线的。”
牧清寒自知骗她不过,也不再多言,只执了她的指尖,放到唇边不住亲吻,低低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稍后,牧清寒又说起卢昭。
卢昭昨晚还险些闹出事来。
因始终记挂父亲安危,而归来的将领又暂时不允许四处走动,心急如焚的他当场表示甘愿谢绝一切封赏,只希望能率兵南下救援。
而那个时候,为了牧清寒耗费太多精力的圣人已经回宫,剩下的二级将领封赏典礼都由皇太子主持,然后皇太子……否了。
除了不想让卢雍有一丝生机之外,皇太子如今更怕的却是俨然已有了军心的卢昭率众跑出开封,万一一个想不开,反了呢?
抵达开封之前就得到消息,说卢雍遇埋伏,身受重伤,生死不明的卢昭当场就变了脸色,若非牧清寒始终注意着他,当机立断的劝住了,只怕庆功宴上就要变天了。
然后卢昭就开始借酒消愁,不等庆功宴进行到一半就已烂醉如泥,而皇太子显然也十分不乐意见到他,直接大发慈悲的叫人将他送回家去,又偷偷安排了眼线关注。
杜瑕听后,也是唏嘘不已。
正在此时,却见毛毛终于又动了动,然后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眼睛,也如娘亲一般懵了一会儿,然后便盯着牧清寒看起来。
夫妻二人也不说话了,只含笑看着儿子,准备瞧他稍后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