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只是懒得说。
她年岁尚幼,家境一般,并未去过多少高山大川,可她的思维着实宽广,胸襟端的开阔,眼光何其高远!
她确实立足于脚下几寸土地,身处小小院落,可她的视野、她的魂魄,她眼中所看,心中所想,却早已飘飘荡荡,不知飞出去几千万里!
牧清寒越想越激动,竟忍不住浑身战栗,两手发抖,心脏一下下越跳越狠,血液一股脑的往脑袋里涌。
这样的女孩儿,这样的女孩儿……
不不不,这样的友人!
这样的友人,若还粗鄙简单的将她以性别划分,本身就是一种亵渎!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然将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姑娘放在平等位置!
你是哥哥,我敬你,却不惧;
你是妹妹,我护你,却不让。
此“不让”非欺压,而是牧清寒早在认识到之前,内心深处就早已认定,这姑娘根本不需要自己让,她不屑于别人的让……
转眼到了去方家做客的日子,王氏这几天特意抛开一切活计,专心给女儿准备了一套新的绸缎衣裳,清早亲自给她打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