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毒又服用精神药品,同时沉迷男色,被人利用罢了。”神隐眼帘都没抬,就说了前因后果,“只是,到底无可救药。得罚。”

最后二字,很平很淡,却无端惊骇。

“您要怎么处理他?”夜斓问。

“自然是他喜欢什么就给他什么,想疯,就让他疯吧。”

“我明白了。”夜斓听出他的深意,也听出他语态里的寒意,应下了又道,“之前宋清已经让人报警了,一旦惊动警方,今天的事多少会被闹大一些,要不要封锁消息?”

“报警?”

“您走之后,宋清就让人报警了,不过在此之前,他独自进去了房间做了些什么,之后传来消息说,医生那边初步判定,池言是自伤。”夜斓蹙眉,“池言的状态很不正常,若是人为使用精神药品,那就是医院里的人,而且今天您上去之前,我遇见了宋清,他的目的地就是小姐这边,过于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

“宋清,他怕是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夜斓头皮一紧,问:“先生,要做些什么吗?”

神隐摇头,指尖摩挲着伊九爱下巴上的一个牙印,双目沉沉。

“你觉得,宋清他怎样?”

“他……”夜斓没想到神隐会这样问,想了下才道,“生性无情,过于清冷,看惯生死,又很凉薄,但骨子里孤傲又很偏执,有严重的洁癖,并且过于追求完美,完全容不下沙子。”

神隐他垂首吻在了伊九爱那牙印上,一点点的轻咬嘶磨,恨不得咬烂,吃进嘴里。

“洁癖,过于追求完美。”神隐点出,淡淡道,“那就让他脏了,让他的完美多些污点好了。”

夜斓心下一惊,又释然。

折磨人的方式万万种,神隐总能找到最让人生死不能的方法。

他完全能想象,一旦坚守二十多年的完美信条被打破,宋清会如何痛苦又疯狂。

将人送回香水榭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

神隐抱着伊九爱下车,没让夜斓跟随,兀自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