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复仇中,我自问除了诚亲王,未亏欠任何人。”诚亲王也许不是善类,但与她毫无干系。她为了铲除元熙帝的左膀,栽其罪名,令其一家崩析,这一份亏欠,她躲避不
得。
柳惜墨冷笑,“你既然知道欠了我家的,此时要你死,想必你也心甘情愿了?”
“如果是你杀我,我的确应该心甘情愿。”
“那么,本姑娘给你一个痛快!”柳惜墨拔下匕首,双手握柄,奋力刺下。
“樊姑娘,出了何事?”房内拍响,驻于近处的侍卫听见了房内异动,前探问。
柳惜墨匕下一紧,抵到了她颈喉之间,目送警告。
樊隐岳淡哂,“我正在更衣,打翻了衣架。”
“……是。”
待门外声息全无,柳惜墨匕首抵得更紧,“看,你当真想死!”
“放低声。你想把他们再度招过么?”
“……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柳惜墨本就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未能一鼓作气达成所愿,此时面面相对,目目相交,一份与生俱对生命的敬畏不觉中浮起,
手中的匕首开始颤抖不稳。
“是一个毁了你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