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公主殿下面上桃花枯萎,春意成秋。“关峙,你居然会说这些话?你凭什么说这些话?”
“凭着你将隐岳的消息知会给了楚远漠。”
“本公主什么时候……”
关峙淡漠如昔,“别否认。纵然不是你直接知会,也是你假他人之手。珂莲公主,如果结果是一样的,不过你用了怎样的方式,都不可能将自己开脱出。”
世间最伤人的,往往并非疾言厉色,或者冷声寒语。如这等漠不关心般的平铺直叙,能令嘴沸腾的岩浆失却温度。
“关峙,你凭什么这么指摘本公主?好,就算本公主将樊隐岳的动向告诉了楚远漠,那又如何?本公主身为羲国人,向本国大王告发一个叛逆参赞的行迹,乃天经地义!”
“以此类推,关某身为人夫,为妻子杀你,也是理所应当。”
蚀三
楚远漠没有点她的穴道,也没有喂食任何药物。
为什么?
樊隐岳细细品思着过往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分可能。
楚远漠获知她身份的渠道,最大可能自于珂莲,或者南宫玖。不管是谁,这两人可知她的武功高低么?
如果在楚远漠认定里,樊隐岳仅是一个会两三下拳脚的弱智女流,也难怪狂傲如他,不作任何限制防备了。
但,那夜的集蕙苑一战,她将大师父所授的忍术与轻功展露无遗,在场人诸多,任何一人都可能把她身具不俗武功的消息散播出去。京城的街坊传言内,不会没有人渲染描绘
。楚远漠能将寻获她行踪将她掳,在京城暗伏必定不是一日两日,怎会没有耳闻?
若楚远漠知悉她武功强弱,又不加以任何防制,只能说明这位南院大王对自身能力极端自信,不以为她有本身翻出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