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有可能,他一步也不想离开。若有可能,此刻该把自己劈作两半。
“明日这里由梁上君替你一日。”他在她耳边道。“他们晚间议事,白日放你饱食终日,梁上君足以胜任。若发生些许变异,他亦不乏临机应变的本事。”
“月儿听从先生吩咐。”好恭顺,好温婉。
他摇首忍笑,“姑娘这般温柔贤惠,实在令在下诚惶诚恐。”
气音传语,耳鬓厮磨,在云谲波诡、四面警伺中偷得片刻的依偎,这一对男人女人,委实人中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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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百忙内偷的一日,两人都不想将时光投在与人群的拥挤中。信步行至无远程郊外,找得一处有林有水的幽静地方停住,渴了啜一口溪中清水,饿了支火炙烤溪中肥鱼,坐看
落花,卧听松涛,不必浓情蜜意,不必如胶似漆,他们的世界,不须与人苟同。
好时易短,日将偏西时,一双俪影缓缓折返元兴城门。
“先生,为何从不拦月儿?”
“拦?”
“先生明明那样的喜欢闲云野鹤的日子,是为了迁就月儿……”
“这个原因,我说过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