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们自己,更为了同袍兄弟,回帐里去罢。”最后,樊隐岳搭了一个顺坡台阶。
兵士们挪动脚跟,一点点蹭向帐门。
一口气松下,樊隐岳连笑都不及,涡旋般的眩晕当即袭击神志。
“隐岳!”
闭眸前,她仿佛见到天边神光,要将她收纳归去。
她倒在了一双疾驰的臂弯里。
逐三七
一汩气流,温而不淡,热而不炙,在背心处缓缓注入,绵延四肢百骸,包裹住宛若浸在冰水内的五脏六腑,将其间的寒气,一点点驱赶,一点点排挤,一点点消融……
“下针。”
沉睡在黑暗中的意识一栗:这个声音……
“先刺百会、神庭、太阳,数三收针,再至晴明,数五收针。”
“……这个,关先生,这些可都是生死重穴,你确定要我如此下针?”
“下针。”
“说好了,你怀里这个人是你的妻子,不是我的,出了事我不……”
“下针。”
“下就下!”
隐隐的刺痛,传至意识,她想醒,又懒醒,然后……
“行了,你将我带的药碗按疗效拿给那些伤病者服了,出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