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金收兵!”樊隐岳命道。
梁光眦目不解,“樊参赞?!”
樊隐岳回眸淡睨,“回帐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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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不一鼓作气,攻下他娘的这座破城?为啥收兵?”梁光眼珠瞪得暴凸,连连逼问。
“如此攻打下去,我军伤亡太大。”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樊参赞若不敢看,可闭上眼……”
啪!
素掌拍上桌案,响声不轻不重,却足以令得梁光闭上嘴,收回妄语。
樊隐岳面容平静,妙目内浅蘊风暴,道:“梁将军,打仗的确会死人,但不能无谓伤亡。这话,你可赞成?”
“……赞成。”自知言语有失,梁光耷下眼皮,道。
“奭军的强悍非万和、辽远部落所能比拟,若一味强取,只会徒增伤亡。即使梁将军上去,在对方士气高涨的情形之下,亦何难讨得便宜。鸣金收兵,截敌之气,使其不能贯
如长虹,我自认为并无不妥。”
“……是末将失言。”梁光活脱脱军旅之人脾性,有话即说,有错即认,直直去,毫无心机。
“明日攻城,当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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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同刻,异城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