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持谦额头一突,“如今?哪里的如今?”
关峙长指勾了杯耳,端起清茶,覆眸浅啜。
吉祥嘴儿一噘,“但是叔叔,月儿姐姐不管怎么变,都是个美人胚子,不像我,照照去,总是这一张脸,好沮丧,好嫉妒……”
“月儿姐姐?”
“各人资质并不相同,你又何必徒劳羡人?”
“叔叔什么意思?您是在说我永远及不上月儿姐姐?永远这样丑下去么?”
“什么月儿姐姐?”
“月儿有点,你没有。你有的,月儿亦无。”
“这是在宽慰我罢?虽然我看不出叔叔这话是真是假,但还是受用……”
“二位。”兆郡王忍无可忍,将手中茶杯重声砰在桌上,眸光森厉。“你们是在告诉我,你们画中的这个人仍然活着,可对?”
“当然,月儿姐姐费了恁大的力气才逃了出去,当然要活着!”吉祥举手,不无愤慨道。
柳持谦蓦地立起,“她在哪里?”
吉祥双手抱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们找我,不就是为了告诉我的么?”
“非也。”吉祥摇手指,晃脑瓜,好整以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