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鼙鼓雷鸣,两方兵马如巨潮涌浪般向前奔涌汇达一处,冷光闪,血光现,战争起。
樊隐岳早已打马远离战圈,在事先觅选的一处最利观战高地遥瞰战局。
饱尝失败滋味的察际果真按她所说一一行事,也一一见得成效。北域兵马在火光哄照下乱了阵脚,被万和部落冲击得七零八落。一条条生命迅即消失,一具具热驱速作尸骨。
她无喜,亦无悲。
面对战争,她必须让自己如此。
否则,她无法在那些和她无冤无仇的生命殆亡时安之若素。
“是你么?”
她陡然一震。
“是你么?替奭国人又给察际献计的人,是不是你?”
楚远漠?她盯着这个不知从何方冒出的、黑衣黑甲白马宽剑的男人,捏紧了手中缰绳。
“能在这里看见你也不白白辜负了本王日夜兼程的苦行,本王领教!”他双腿夹马腹,一手持缰,一手挥剑,如一道黑白旋风般袭卷而。
樊隐岳却无意领教,鞭击马臀,持缰带马,斜避出十几步远,“你不去救你的手下儿郎么?”
“你……”楚远漠眉峰骤紧,面现萧杀之色。“你果然识得本王。从西疆到北域,你都是对着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