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缘书?”四位师父齐声惊呼,表情更傻。
她不再凝望于他们,面转圣先生,“请您转交给他,可好?”
圣先生不否不肯,问:“你可想好了?”
她双手捧绢,点头。
“世事变如白云苍狗,一时或为一世。你自问,你当真可以和他从此再无干系?”
她垂首,“种种的种种,隐岳将全部承受。”
“好。”圣先生接过绢帕,“我不止会将此物交给关峙,还会设法要他在绢上落下款章,真正了结了你们的牵联。你须记得,从你踏出这村子之时起,你和关峙再无瓜葛。”
“谢圣先生。”她向这位三载多来并不经常照面甚至存有一份莫名抗拒的圣者,亦落地一拜。
“既然定了要走,脚步务须快些,迟了,只怕更多情债难偿,更多宿缘难断。”圣先生长喟着,闲庭迈步。上一刻身形还在诸人眼前,下一刻背影已远。
樊隐岳再度向他敛衽为礼。
梁、冯、乔、邓四个人,送她行出几十里。在距双叶镇百里的一座还算热闹的城镇街头,各将所备之物交予到爱徒手中后,师徒方算正式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