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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腾的热气弥散开来,细润在苏梅白腻的肌肤之上,让她禁不住的吐出一口气。

幼白站在苏梅身后,拿过一旁的巾帕细细的替苏梅擦拭着肌肤道:“四姐儿莫怕,女人都得有这么一遭,过去了,便好了。”

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浴桶上,苏梅睁着一双湿漉水眸,神情迷蒙,眼神涣散,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昨夜的她被马焱拆了装,装了拆的,就好似一头被蒙着眼睛不停拉磨的老驴,可把她给累惨了,那厮也是不知发了什么疯,任凭自个儿抓挠咬闹的,就是叼着自个儿不肯松嘴,他还真当自己是头饿狼了吗?

洗完了身子,苏梅穿在一件细薄外衫躺在绣床之上任由幼白替自己抹着药膏。

“四姐儿,那处还是要抹些的,您是自个儿动手,还是奴婢帮您?”捏着手里的药膏,幼白一副过来人模样的看着苏梅,但在触及到她那满身青肿红痕时,还是忍不住的暗暗蹙了蹙眉。

这辅国公也是太不知怜香惜玉了一些,四姐儿这般的一个娇娇人,怎能受得住这样的折腾。

“我,我自个儿来。”喊了一夜,苏梅的嗓子早已沙哑,说话时整个人都抽疼的厉害。

“那四姐儿自个儿来。”将手里的药膏递给苏梅,幼白转身便出了主屋。

捏着手里玉沁冰冷的药膏,苏梅微红着一张小脸,伸手抚了抚自己疼的火辣的喉咙。然后那兜转的目光不自觉的便落到了窗棂处那艳丽的双“囍”红纸之上。

细碎的晨光披散而进,落在雕空的窗棂之上,从双“囍”细缝之中穿过,层层叠叠的洒在莹白光泽的白玉地砖之上,沉谧而安稳。